只见苏婉清微微咬了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在做着艰难的抉择。片刻后,她终于开口:“住到云家倒也无妨,只是云大家不会随意限制本郡主的自由吧?”苏婉清抬眸直视云澜,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与警惕,她既想住进云家获取更多关于云家的秘密,又担心陷入云澜的圈套,失去自由行动的权力。

云澜赶忙回应:“那肯定不会呀!”

双方就此达成约定。苏婉清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看着云澜说道:“既然如此,本县主平日里生活有些挑剔,还请云大家要好生照料本县主,莫要懈怠。”

云澜看着她那副小女孩心思被拆穿后故作镇定的神态,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却也恭敬回应:“这是自然,县主放心,云家定当竭尽全力,让县主满意。”

还在感叹破了此局的云澜,丝毫没有发觉,在苏婉清转身之后,她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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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清从衙门里款步而出,万通立刻疾步迎上前去,满脸关切地问道:“县主,情况如何?”

苏婉清神色平静,淡声道:“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我要住到云家去。”

万通一听,面露忧色,急忙劝道:“县主,云家深不可测,此去怕是危险重重,您住在里面会不会遭遇不测啊?”

苏婉清轻轻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我堂堂正正住进去,如今云家比我们更怕我出事,他们定会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差池。”

万通还欲再言,苏婉清已抬手制止,“行了,就先这样。日后若有何事,我自会派人与你联系。你且将我吩咐之事办妥。”

万通无奈,只得点头应下。

而在另一边,云澜拿到了苏婉清的生平资料,正独自在屋内仔细研读,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苏婉清到底和皇城司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此番前来江州,又究竟怀揣着何种目的?是单纯为了寻衅滋事,还是为了那两个被扔进海里的人来的?

自踏入云府,苏婉清就开启了她的“刁蛮模式”。

清晨时分,哪怕是一点微小的不称心,都能成为她发作的导火索,要求整个房间的布置全部推倒重来。

她还总是拿着脸上那道伤口做文章,对着云府的仆人们呼来喝去,谈及穿着,更是口出狂言,声称自己非顶级丝绸不穿,普通布料制作的衣物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且衣服的样式必须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稍有偏差就会大发脾气。

云澜每次听到下人的禀报,都不禁微微皱眉,感到一阵头疼。

可一想到云家如今的处境,以及苏婉清背后可能潜藏的势力,她只能无奈地同意苏婉清的要求,还再三叮嘱丫鬟们要悉心照料,尽量满足她的一切需求,切不可有所怠慢。

云澜为了让苏婉清的伤口早日愈合,特意找来一位神医。神医起初诊断,这伤口五日便能恢复,最多三个月,只要坚持涂抹药膏,便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伤口却依旧流血不止。云澜心急如焚,将神医召至跟前,问道:“这到底是何情况?”

神医面露难色,缓缓说道:“云大家,我用药本应三日前就让伤口愈合。”

云澜眉头紧皱,急切问道:“那您觉得这伤口一直不好,大概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没有按时用药?”

神医赶忙摇头,说道:“云大家,我检查过了,换下来的药布我都仔细查验过,药是正常在用的。”

云澜思索片刻,又追问:“那有没有其他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