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问:“最后谁输谁胜?”
史衡喝了一杯茶,继续说道:“两人势均力敌战得难分难解,最后分不出胜负。”
傻苍道:“哦,看来这挑战之人武功也非常之高啊,那师祖宝刀为何插入山石之中?”
方岳道:“当时除了比拼二人,再无第三个人在场,事后师祖没详说,所以当时具体情况是怎样,后人就不太清楚,可能是祖师爷比拼过后顿悟,将逆刀插入山石之中也说不定。”
郑耀宗曾说逆刀不是师祖张厌淼插入寒晶石当中,怎地到了你的口中,却变了是他插的呢?傻苍微一凝思,便知方岳在说谎,定是张厌淼输掉了比拼,逆刀被对方抢夺过去插入山石之中,他只是为了保存师祖的面子而说比武打平罢了。
傻苍微微一笑道:“那最后怎么样?”
史衡道:“比拼过后,祖师爷发现武夷山人杰地灵,风水极佳,他老人家闯荡多年,早已厌倦江湖风云,便顺应天意在天心峰住了下来,开山立派,创立百虎门。”
傻苍道:“原来如此,那么与师祖较量武功的那位高人是谁?”郑耀宗道:“传闻那人叫周紫龙,也是一代武圣,现今江湖上人材最为鼎盛名声最为响亮的北斗派,便是由他一手创立。”傻苍道:“北斗派?北斗派在那里的?”
席上各人均以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北斗派是当今武林中最大的派别,可与少林派比肩,傻苍身为武林中人,怎地连北斗派也没听说过,这明显不合常理,后来一想他曾经傻过一段时间,失去往时记忆,便也释然。阳彬道:“掌门兄弟,北斗派在安徽黄山天都峰上,黄山你知道吗?”
傻苍点了点头道:“黄山我听说过,但没去过。”
筵席散后,众人各自回房睡觉,第二日清晨,各人纷纷起早来向掌门人傻苍请安问好,傻苍十分不习惯,睁着朦胧双眼让他们日后不必如此多礼,说道他虽身为掌门,但与各人仍是好兄弟好朋友,兄弟情义在前,掌门礼节在后。方岳等人看他没有丝毫掌门人的架子与威严,心中暗暗叹气,知他实在无心,便只好如他所说。
百虎门劫后余生,百废待举,但傻苍只头上顶着一个百虎门掌门人的虚名,日常里丝毫不关心百虎门的重建及事务,总是说:“我对百虎门不熟悉,一切事务,还是交由方大哥与史大哥住持。”每日里在方史等人的指点下勤练百虎门的点穴功夫、轻身功夫、拳脚功夫以及刀剑功夫,内功他也尝试过练习,但不知为何总是凝不了气,似乎小腹中丹田根本不存在,他也没心思去探究原因。闲时和郑耀宗、严裕芬等人聊天,听江湖上的各种奇闻轶事,历史典故。
郑秀媚总是有事无事地来找他聊天,她的心思傻苍岂会不知,只他心有所属,又知罗东风对她痴情,眼下更是同门,绝不能因此而生出乱子,便刻意避开她。
落化有意,流水无情,郑秀媚碰了几次壁,也只好黯然神伤,收起了爱慕之意。
“不好了!”郑耀宗跌跌撞撞奔进大殿,“掌门兄弟,出事了,出事了。”
这一日,傻苍正坐于殿上,桌前一本书页发黄的小册子,眼见郑耀宗慌失失进来,连忙合上屠残本问:“郑四哥,发生什么事?”
“秀媚被人掳劫了。”
傻苍一惊忙问:“被谁掳劫?”
“掌门兄弟你先听我说,秀媚这段时间闷闷不乐,无论我们如何开解都不管用,五天前给我们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到山下散散心,让我们不必担心也不用寻她,玩完了她自会归来。”
傻苍听后黯然,郑秀媚这丫头定是因为我不理她而郁郁寡欢。
郑耀宗又道:“东风知道后,立即下山追寻,后传回消息说秀媚在建州,我想秀媚既然无事,便没禀报给掌门兄弟,岂料……岂料……”
“是谁那么大胆?”
“如果是一般土匪贼子,我一人就敢深入虎穴把秀媚抢回来,可是……”郑耀宗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笺,双手高举递将过去,傻苍取过看了一眼,呸了一声把纸张扔于地下,“南门来风,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敢光明正大上山挑战小爷,却跑去劫持一个小姑娘,丢人,丢光岭南武林人士的脸。”
“南门来风声名素来不佳,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顾廉耻把黑手伸向小辈,唉,可怜的媚儿。”
“郑前辈莫心急,南门来风既然拿秀媚来要挟我,那么她暂时是安全的。”傻苍接着又道:“南门来风奔我而来,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郑耀宗道:“可是掌门兄弟,这明显是南门来风设下的圈套,等着你去钻。”
“所以说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把方大哥与史二哥都叫来商议。”
二人到齐后,傻苍把与南门来风结怨经过细细道来,史衡听完拍桌怒骂黑云堡没一个好人,南门来风无耻卑鄙不识好歹,竟然惹到百虎门头上来,百虎门纵遭大劫却也不惧,还正好拿黑云堡开刀扬威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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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赞同道:“恰逢咱们三宗合一,又推选出众望所归的新任掌门,百虎门不再是软脚虎,跟黑云堡一战,需得打出威风,打出气势,向武林宣告王者归来。”
……
夜幕下的“建阳城”街道寂静清冷,不时有一丝寒风掠过,偶然传来几声狗吠。
自从黑云堡进驻,建阳城已失去往日热闹,一到夜晚,更是人人缩身屋里,街上连打更的人也没有。郑秀媚看到前面的街道上空映照成一片瑰丽的火红,但是却很静谧,这让她有些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