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告诉阿苍哥,保护好他的女儿。”卢云芳愈说声音愈小,最后闭上双眼。
周苍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害怕,眼前一片灰白空蒙,无端端多个女儿,更要命的是还给皇帝老儿戴了顶天绿冠!
闹不好拖累全家遭灭门之灾。
怀中人身上覆盖一层薄薄积雪,望着她青紫色脸庞,周苍忽感心痛,与她说不上有多少感情,可血缘关系的纽带就是奇妙,女儿不能没了娘,”一定要救活她,一定救活她!”
他放下卢云芳,一头扎进冰冷湖水中,只有在最恶劣的环境下才能激发他体内真气。果不其然,过得小半柱香时光,寒气侵入五脏六腑,冷得血液停滞手脚僵硬,期待的暖流终于如期而至,小腹丹田积郁真气蒸腾翻滚,迅速四散,四肢百骸寒意顿消。周苍大喜过望立即钻出水面回到小船上,抱起积雪覆盖的卢云芳紧紧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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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死亡的脚步在他源源不绝强大热量供给下被驱赶,落下的雪花迅速变成水滴流走,卢云芳手脚开始变得柔软,青紫苍白的皮肤变得红润富有弹性,才过得一会,卢云芳呼吸急速,慢慢张开双眼。
“啊!你……大胆!”卢云芳睁眼甫见自己被一火炉般的炽热**紧抱,以为做梦,待看清后又羞又惊,一声轻呼伸手欲推开男子。
“别动!你险些冷死,我在替你驱寒。”圣使大人声音自有一股威严,卢云芳没敢再挣扎,任由他抱着,渐渐地,火炉热量把她身上最后一丝寒气驱走,虽在三九严寒,虽大雪纷飞寒风劲吹,虽身只着片缕,她却如处三春晖下,暖洋洋甚是舒服。
那曾感受过如此有力拥抱、如此宽厚胸膛,卢云芳浑身酥*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她双颊绯红,无限娇羞,偷眼瞧圣使大人,发现他与阿苍哥确有几分相似,不,六分相似,九分相似!
棱角分明的脸庞,结实壮美的身躯,令人过目难忘,一生沉沦。
“阿苍哥!”卢云芳忍不住张开樱唇低声呼唤。
周苍正在细细感受丹田云涌,闻得叫声回过神,低下头仔细端详这张冰雕玉彻而成的脸孔,“娘娘,你感觉怎样?”
“你是不是阿苍哥?”卢云芳答非所问,一双妙目紧紧盯着他脸孔,似要从他双眼看透心意。
周苍摇摇头,“娘娘,你认错人,我是极乐圣地使者,不是你的阿苍哥。”卢云芳忽然抬手抚摸他脸颊,须根仍是扎手,呼吸仍是炽热,“你就是阿苍哥,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圣使大人,我第一次见你时,心中就在怀疑你是他。”
周苍不知怎回答,只好把脸移开。
卢云芳双手缠绕,脸儿紧贴在坚实胸膛上,感受那久违的、念念难忘的温柔滋味。
两人飘飘浮浮不知身在何处,忽听几声“娘娘,娘娘”的呼唤传来,一艘乌蓬船冲破寒雾,正往他们驶来。
周苍一惊,忙道:“娘娘,快穿上衣服。”卢云芳懒慵慵道:“不,我还未抱够呢。”周苍道:“露出半点端倪,小公主性命难保!”闻言卢云芳心中一震,忙放开周苍。两人快手快脚穿上衣服,此时已丝毫感觉不到湿衣带给他们的寒冷不适。
“娘娘,娘娘……圣使大人!”乌蓬船上正是何韵诗等一干青莲弟子,看清卢云芳与圣使一起,雀跃与震惊参半。
周苍站起盯着她们,神情极为严肃,“莲花堂被奸细混进来作恶破坏,长久不察,尔等疏于防范至此,令人发指,罪无可恕。”
何韵诗脸上喜意迅速被惊惧冲走,急忙领着众人跪下,高呼道:“属下失职,请圣使降罪。”
周苍道:“娘娘被奸细扔进湖里饱受惊吓,受了风寒,带娘娘回去好生保护照顾,如再生变故,必取尔等性命。”
何韵诗等齐声应道:“是,仅尊圣命。”
周苍低声道:“娘娘请先回去,我定会替你把小公主带回来,无须过分担忧。”卢云芳微微点头,在何韵诗掺扶下登上乌蓬船,钻进船舱。
周苍脸向乌蓬船高声道:“小公主还在郭念舟手里,若见到她万不可轻举妄动,须设法安抚,并在第一时间通知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