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大牛和虎头吓了一跳,这可是在严师的屋外,怎么能够让一个外人在这里喧哗,万一严师怪罪下来,那糟糕的还是他们两个,于是他们硬着头皮,各自拉着阎行一只手臂,一齐动手想要将驻足的阎行拉走,可阎行气沉丹田,双腿下沉,那时是两个人一时半会拉得动的,两人连忙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而阎行不管不顾,他大声冲着屋里说道:
“先生高见,倒是小子今夜孟浪了,以一身戾气冲撞了先生雅居,心怀愧疚,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阎行说完,双手一挣,两边拉扯的虎头、大牛顿时一个趔趄,向两边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其他山民青壮看到这个情况吓都吓呆了,聚落里的气力最大的大牛和虎头两人竟然拉不动对方一人还被反推,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敢跟上前去拉扯。
阎行倒不是有意挣脱两人,只是他要拱手行礼,这俩个人硬拽着自己的手臂实在是别扭为难,所以才动手将两人震开而已。他当下行礼过后,掉头就想离开,不料屋中吟诵被他的声音打断后,沉默了一会,就在他转身迈了几步之后又突然响起:
“屋门也没有关,贵客既然来了,何不就进来坐坐!”
对方一改朗朗上口时的吟诵清声,变成了洪亮有力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阎行闻声停住脚步,刚刚自己浑身戾气,无处宣泄,幸得对方的吟诵声打破迷津,让自己恢复心智清明,可见对方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和避见,现在又出言相邀,自己若是不进去,反倒是变成了在扫对方的面子。
想到这里,阎行重新转身,看着里屋说道:
“既然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阎行整理了一下衣襟,扫落身上的泥土,走过去推开篱笆的小门,抬腿就朝屋里走去,留下面面相觑、不知缘由的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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