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虽然不擅经书,但也颇为博知,所说的言论也多有可圈可点之处,有一些新观点甚至乎还要比自称“潜夫”的王节信更加出众脱俗。
中年儒士一夜未眠,依旧神采奕奕,他看着坐在对面席上的年轻人,暗暗感慨到这凉州不愧是人杰地灵的要害之地,边鄙之间亦多龙蛇。他看了看窗外还未放明的天空,纵声大笑道:
“平生经济之怀,略已陈也!”
阎行心中还想着要招揽对方,共同大事,听到中年儒士大笑,阎行连忙接着说道:
“先生高才,今夜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只恨行不能早遇到先生,侍奉门下,俯首受教,一解闻道不得之渴!”
中年儒士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闻‘倾盖如故,白首如新’,今日与君子相识,亦不为晚!”
阎行看到对方感情真挚,不似作伪,感觉火候也差不多了,他下定决心,当下就起身离席,长拜说道:
“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岂能纵情山水,无顾山外的攘攘乱世,行虽驽钝,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故恳请先生出山相助,行愿以师礼相待,朝夕闻教,以济时难!”
中年儒士看着恭恭敬敬的阎行,脸上波澜不惊,仿佛阎行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