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岂敢如此,李公和董君二人深谋远虑,见微知著,艳不过是奉命行事,侥幸成功罢了,之前艳失陷于俘虏营之中,多亏李公搭救,否则哪有阎艳今日,活命之恩,艳铭记于心!”
“哈哈,此处其无外人,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就事论事,你脱离困厄之事,虽有我从中襄助一二,但终究还是你自身的能耐。而今夜之事,胜不足喜,须知季孙之忧,不在于内。幸附骥尾,则易为功力,一味强为,则谗构易兴,灾祸难避!”
李儒看着阎行小心翼翼的样子,发出了几声笑声,然后才收敛神情,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提点阎行说道。
阎行听完李儒的话,同样也是神情凝重,他心中明白李儒这是在特意提醒他今夜之事,是他权衡利弊而做出的决策,虽然不全是为了阎行,但他自家是董卓身边的智囊,而阎行只是徐荣麾下一个小小的假候,帮助初来乍到的阎行避免了董璜的怨恨,对阎行本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攸关前途性命的大事。
阎行连忙作揖行礼,向李儒道谢,这一次李儒倒也没有客气,他对阎行能够领悟自家的苦心也颇为满意,当下就正经地受了阎行一礼。
等到阎行行过礼之后,李儒才继续缓缓发问道:
“阎军候,你可有表字?”
“禀李公,在下表字彦明!”
“好字,你名艳,丰大而有色彩,正合这彦明之字!”
“你是金城人氏,观此名字,想来也非寻常黔首出身吧。”
“艳不敢有瞒李公,我原名行,实乃允吾阎家子弟,失陷于叛军之中,有辱先祖之明,先前与俘虏营中,有所隐瞒,还请李公恕罪!”
阎行恭恭敬敬又朝李儒行礼谢罪,如今他躲过杀身之祸,其中经过向李儒借力颇多,再加上忌惮李儒的能耐和手段,阎行倒是不敢有多隐瞒,在李儒面前坦言告知,行礼谢罪。
李儒又笑了笑,他对此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是对阎行的这种坦诚态度颇为欣赏,董营之中,原先委身贼寇、出身卑微的将校实际不在少数,他也无意要在这点细枝末节上计较,这不是他今夜特意来见阎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