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种情形不知道在这董家庄园中,甚至是这临洮一地出现过多少回了,放纵自家门下恶奴行凶作恶,肆意胡为,自己则高高在上,像神祇一样俯视着这些低贱卑微如猪狗的贩夫走卒、黔首黎庶。
阎行收回眼光,脸上阴晴不定,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可是又手脚发抖,踟蹰不定,瞻前顾后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让面前的锦衣奴和他身后的董黛都被他表现出来的胆小怯懦样子心生不屑,锦衣奴更是在心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种快感,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声。
虽然他也不过是一名卑微低贱的奴仆,在董黛眼里也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但这并不妨碍他仗着董家的声势去胡作非为,通过去折辱那些比他更加不堪的人,来获取内心那一丝丝他自己也从未察觉的尊严。
场上那些包围阎行的董家部曲也毫不隐晦地向阎行投来轻蔑的目光,虽然设身处地,让他们站在阎行这个位置上,绝不抛弃脸面尊严,绝不跪地求饶,宁愿用一死来换取自己的清白他们也是决计做不到的,但这同样并不妨碍他们蔑视一个今夜将被剥夺尊严的人。
甚至乎已经有人放松警惕,跟着身边的熟识的部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待会这个触犯了君女的倒霉人物又会受到什么样的耻辱。
阎行故作懦弱求饶的同时,也在偷偷放眼察看身边这些包围自己的部曲的脸色变化,看到所有人都被自己的服软不安的表现诓骗了,他内心冷笑一声,继续装作无胆害怕的样子,走到锦衣奴的面前。
“我请罪!”
阎行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锦衣奴内心充满了恃强凌弱的快意感,他得意地大笑出声,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那得意的表情,心中打算看着接下来的一处好戏。
阎行看着已经得意癫狂的锦衣奴,在心中默念。
“就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