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快速瞄了一下阎兴的脸色,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只好悠悠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确实如你所言,眼下在族中掌事的,确实是咱们族中的三叔阎历!”
阎兴眼中的锐意稍稍减弱了几分,依然逼视着阎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阎兴的问话,阎仲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他苦笑了几声,说道:
“还能是怎么一回事,当时联军兵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众人都是慌张失措,老族长虽说一再严禁坞堡之中的流言,但后面似乎也抵不住内外的压力,自己先病倒了,众族中主事商议之后,只能够让阎三叔出来主持族中这一大堆事务了!”
“阎历那厮之前可是勾结羌人,意图不轨,众多主事当年可是一同决意将他罢黜主事之位,虽然因为后面凉州战事重启,族中来不及抽出其他人手查明他的其他具体罪行,但不也将他禁锢起来,怎么会突然又让他出来掌事了呢?”
“我就是一个落魄的远方旁支,自从白狗聚一事之后也与阎丰等人断了联系,这些族中主事之间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原委,我就自知道,三叔被禁锢之后,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为何众主事突然答应让他出来重新主事——”
说到这里,阎仲又再次停住了话头,他神秘兮兮地再次凑近阎兴,这一次阎兴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没有侧身避开,而是侧起耳朵,仔细地听清阎仲所说的每一个字。
“据说是因为那一日阎丰突然带人出现,挟持了众主事,逼迫他们共同署名合议,这才将阎历又再一次重新放了出来,还执掌了族中的大小事务!”
“不可能,阎丰不是已经被贬去马厩之中,沦为圉人,他怎么会能够带着其他人手回来挟持族中的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