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万户侯(求订阅)

阎行和曹鸢交谈比较多,他了解到曹鸢胸有城府、为人沉稳多思,而且颇有带兵用兵只能,隐隐有大将的风采。但是魏铉、孟突两人交谈不过,只是从孟突纵酒高歌舞剑、魏铉目睹骑士纵马行凶愤慨变色,推断他们都是重义气、重志气、重侠气之人,周良和他们的交谈中话虽不多,但是旁观者清,所以阎行在岔开谈及阎兴刚刚的深层话题的同时,也有意从周良口中得知他对刚刚结交的曹鸢三人的评价。

周良捏了捏颌下稀疏的胡须,想了想,沉吟着开始说道:

“曹君此人,行止沉稳有度,遇事冷静多思,确实是有为将之风,不过察其神色变化,曹君也是一个追求功名利禄之人啊!”

阎行点点头,他也能够感觉得到,曹鸢为人稳重有度的同时,内心其实还是有一颗追求功名利禄强烈欲望的心。这并不稀奇,时下的风尚就是如此,时人慷慨好大言的同时,同样也不掩饰自己对功名富贵的追求欲望,相反的,那些没有强烈进取心的,又贫苦落魄的人,更加会受到世人的蔑视。

韩信未成名之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前汉武帝时期的名臣朱买臣的妻子同样对只能够读书卖柴,毫不长进的丈夫决然说道“如公等,终饿死沟中耳,何能富贵!”时风就是如此,一个人贫穷困顿,就会受到他人的蔑视,所以每一个有志之士,都不得不为了博个出人头地,而奋发激扬,磨砺名节,追求建功立业。

就如前汉武帝时期的主父偃一样,他面对别人劝谏他功利之心过盛之时,他坦然说道:“臣结发游学四十余年,身不得遂,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厄日久矣。且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本朝梁竦在登高望远的时候,也发出了类似的感慨,“大丈夫居世,生当封侯,死当庙食。如其不然,闲居可以养志,《诗》、《书》足以自娱,州郡之职,徒劳人耳。”

一个是要追求五鼎食和五鼎烹,一个是要生当封侯,死当庙食。说他们功利心过重也好,说他们积极奋发也好,但时下的风气多是如此,特别是在像阎行、曹鸢这些胸有大志又声名不显的人的身上,都可以体现出来。曹鸢虽然据他自己说是曹氏的旁支远房,但就算是真的曹氏支脉,他们家族的平阳侯爵位也已经断绝,可是从他依然要以前朝开国的名臣曹参的后人自居,就可以看出他从军鏖战,奔着就是要借着天下纷乱的时机,建功立业,以军功封侯,振兴昔日家族的辉煌了的。

阎行和他是同一类人,所以他能理解曹鸢这种追求功利的军中汉子,也能够包容帐下有周良这种贪财好色、德行有亏的文人,他神色淡然,对着周良说道:

“你继续说下去!”

周良也不隐晦掩饰,他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