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问罪行,都顾着求饶,但阎行还是得说的。
“你等所犯的,乃是徇私坐视之罪。身处县寺,晓知内情,却出及弗告,任由范镛等人为恶,这原本也是要下狱问罪的。”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校尉也非好杀之人。这一次,也就先饶过你等了。”
听到不追究的话语后,剩下的县寺纷纷松了一口气,连忙又出声感谢阎行的大恩。
“不过,眼下县寺职位多缺,重新择选吏员,通达政令,却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剩下的县吏刚得了宽恕,听到阎行的话,顿时也明白了,连忙说道:
“我等带罪之身,一切唯校尉之命是从!”
没想到,听到这话的阎行却不乐意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诸君此言何意,我此前已经说过了,汉家自有制度,以生民付县寺,以贼寇付校尉。这县寺之事,我是不会亲自过问的。不过范镛授首,县寺治民之事却不可无人主持,我意,在县寺之中先设置两廷掾,以代行政令。”
“两廷掾各司其职,就以案牍文书之事付左廷掾,以纠擿谬误之事付右廷掾。左廷掾可由县吏中择选一名望之人,而右廷掾,我看,暂时就由我帐下书佐郑多兼任了!”
剩下的县吏连忙答应下来,虽然他们明知道这样做,那县寺就变成了表面上还打着县寺的幌子,实地里已经变成了阎行这个荡寇校尉的私府。
到头来,阎行是不亲自过问,但依旧可以通过拥有监事权的右廷掾郑多,来暗中操控县寺。
可这个时候,哪有人还敢出言反对。
最后,就是事先已经得知情况的郑多出列,向上首的阎行拜谢,然后和其他日后的县寺同僚互相见礼。
有了郑多这个右廷掾,再将县卒换成自家的兵卒,这绛邑的县寺就算是被自己彻底控制住了,阎行目的已经达成,也就点点头,再告诫了众人几句。
“两掾所署,事入诺出,若有奸欺,必加严惩,诸位宜各尽心,无为众先。”
“谨遵校尉之令!”
郑多带着一班县吏纷纷颔首应诺。
眼下县寺还有追索赃款、整理罪证、筹备钱粮等诸多事情要做,阎行一向行事雷厉风行,也不再多言其他,随即就让郑多领着这些县吏下去,择选提拔,选出一个左廷掾,然后就重新回到各曹办事了。
等到郑多带人走后,诸事已毕的阎行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戏志才、周良等人说道:
“赖二三子操劳多日,今朝总算除去残民之贼,了却我心头一件大事了!”
戏志才闻言笑了笑,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