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逃到堂外的严象看着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的马超,心中又气又怕,他既不愿向马超低头,也不敢进一步激怒马超,只能够杵在当场,颤声说道,寄希望于拖延时间,保住性命。
此时已经有不少宾客和壮仆循声赶来,冲入后堂的一些人也认出了马超,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厉色大喊:
“马超,不得放肆!”
“速速弃剑!”
见到有了依仗,面对剑锋的严象的腰板再次挺直,强忍着羞辱感的他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马孟起,你今日这般大闹,逃不掉了,弃剑自缚吧!”
“哈哈哈——”
马超闻言哈哈大笑,随手一剑,就把一个率先扑上来的壮仆刺倒在地,他移动剑锋,指着投鼠忌器而不敢上前的宾客和奴仆冷笑道:
“我在万军之中十荡十决,破军斩将不在话下,区区这些人也想拦住我。今日之事,乃是我与这对男女的事情,你们若想多死几个人的话,就大胆上前一步。”
“马超,你欺人太甚了。。。”
看到作恶的马超如此猖狂,宾客纷纷斥骂指责,可终究真的再没人敢迈上一步。
“马超,你——”
脱身不得的严象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可众人之前,本已遭受奇耻大辱的他又岂能够再低声求饶,只能够戟指着马超,又羞又气地说不出话来。
马超重新看向处境窘迫的严象,再次开口:
“严象,你若想夺去这女子,今日就得与我决斗一场,不死不休!”
“你——”
续弦的严象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个马超是这么一个蛮横凶狠的角色,他又怎么可能会与平陵何氏摊上关系,现下引火上身,在大婚之日将自己的脸面都全部丢尽了。
“怎么,你不敢?”
马超看着严象冷笑地问道,一甩手,就将堂上的另一柄宝剑扔到了严象的脚下。
严象低头看了看脚尖处的佩剑,眼珠子动了动,却迟迟没有弯腰。
“还不动手拿剑,我可出剑了!”
马超步步紧逼,同时毫不留情地刺出了一剑。
啊——
在众多宾客的惊叫声中,本就窘迫的严象的束发高冠被马超一剑挑飞,发髻散开的严象瞬间披头散发,样子好不狼狈。
与此同时,马超剑锋一转,再次刺伤了一名护主心切、趁虚扑上来的奴仆。
这一次他的手中剑不再留情,那名奴仆的大腿被重创,当场倒地,鲜血潺潺流出,染血的他痛苦地大叫起来。
“啊,,马超,我跟你拼了!”
终于,在人前颜面尽失、又羞又气的严象好像被当众逼疯了,他疯狂地抢剑在手,作势要扑向马超。
只是下一刹那,披头散发的严象却意外恢复冷静,他将手中佩剑掷向马超,转身就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