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拱手作揖后,言辞恳切地道: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女子天生性情便较为敏感且多疑善妒,往往容易意气用事,缺乏理智与大局观。她们所秉持的观点和见解,多为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妇人之见罢了。”
“即便面对再大的事情,于她们而言,只要动之以情便可解决问题。如此行事,全然不顾及礼法纲常。”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女子们向来毫无规矩可言,若此时对其放任自流,一旦她们做出些违背常理、出格逾矩之事,届时我们这些男子的颜面将置于何地?又让各大家族的尊严何处安放?”
说到此处,礼部尚书不禁加重了语气:
“再者言及缠足一事,此乃我朝先辈传承已久的老规矩,怎能这般轻易地予以推翻呢?此举无异于公然打老祖宗们的脸面,直截了当地指责他们当年立下的规矩有误!如此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举,实非我辈所能为之呀。”
随后,他轻摇着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更何况,自古以来,女子皆深居简出,安守于后宅之中,悉心侍奉夫君、教养子女,并孝敬双亲长辈,此乃一个女子应尽之本分,亦是千百年来约定俗成之传统。”
“如今却无缘无故地想要更改这一切,实在不妥,万万不可行啊!倘若真的这么做了,岂不乱了套?简直就是有悖伦常、天理难容呐!望陛下务必深思熟虑,切不可轻率决断啊。”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个个长篇大论,说出无数条不能的理由。
好像人女人自由一点,就是世界大乱似的。
赵承毅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愈发显得紧绷。
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此刻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情绪,更无法分辨出他究竟是喜还是怒。
终于,在众人充满期待和紧张的注视下,赵承毅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件事情势在必行,不容有丝毫更改。”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众人面前。
紧接着,赵承毅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若是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可以前往皇后那里去争辩一番。倘若你们能够说得过皇后,让她改变主意,那么朕自然也会依从你们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