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确定邢霏没事的郑执“哦”了一声,下巴学着杨呐的样子朝门里点了一点:“那光好说,蜡烛和镜子折射制造出来的有光环境,就是里面的情形有些瘆人。”
“瘆人?”
郑执挠挠鼻头,具体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要想看等会儿跟痕迹一起进去看看吧。”
说时迟那时快,这头的郑执话音才落,门里就传来一声喊——队长,好啦。
好了?那就走吧。人高马大的郑执哈腰紧了紧鞋套,随后迈步踏上了门旁最近的那块勘察踏板。
杨呐跟在他身后,也很快穿戴好装备,抿着嘴跟了进去。
可就在脚踏进门槛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出哪里不对。
“这是……葱花香?”
她皱了皱鼻子,确认再三后发现,不光是葱花香,还有香油味、浓浓的芝麻酱盖上厚厚一层花生碎……
“这是借地儿做了碗面条啊?”
“是寿面。”郑执拿起筷子,轻轻在那碗面条里搅了搅,一个摊得溜圆的荷包蛋从芝麻酱的深处露了出来。
这是他们当地的习俗,荷包蛋盖芝麻酱,寓意过生日的人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杨呐“哦”了一声,眼睛不自觉就从那碗面挪去了面碗前跳动闪耀的红烛上,进来时,那几面立在四周的镜子已经叫人挪开了,这会儿除了一些白色线条框出来的狭长区域代表那些镜子曾经在这呆过,就只剩两截蜡烛孤零零地立在桌上了。
烛泪绵长,两截烧去半截的烛芯缩在烛蜡里,像两个人在那儿相互守望。
算起来,杨呐做法医这行也有五六年了,像这样的犯罪现场她还是头回见,跳动的烛火映入眼底,总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庆生两个字,本来么,寿面烛光,除了庆生也没别的情况能这样,可她又觉得诡异,因为现在的确很少有人会用那种很粗的红蜡烛给人庆生了,而且还只有两根。
“闫洁有三十了吧?”
“三十一。而且她的生日是八月二十,早过了。”
郑执弯腰揩了下地面:这人不光是做了顿饭,还把整个房子都打扫了一遍啊。
那就不是给她庆生,杨呐后退一步给郑执腾地,一边又扳起指头奇怪:“可是为什么啊,如果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