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位周同学的手没了,不然提取指甲里的样本也能多做出一点对于他死亡环境的判断……”杨呐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脑海里同步复盘着被害者遇害时的场景,“如果这里是被害现场,那凶手肯定要和他一同下水。”
毕竟在一个变相密闭的空间内杀死一个人,凶手需要做到的除了要有足够的氧气支持,还要在死者挣扎反抗时有相应的应对能力,试想一个背着氧气瓶或者其他设施下水的家伙要把身量并不算矮的周彦武摁死在水里,除了他自身体力容易出现不支外,身上也极易被抓伤留痕,这对任何一个想置人于死地的预谋者而言都是算不上明智的。
“有没有可能是激情杀人呢?”跟着杨呐的思路往下说的郑植才起了头,眨眼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否了。
死者的双脚是被钉死在池底的,想做到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工具和行动路线,所以说是偶发性案件,那纯是骗鬼的。
郑队的眉毛又开始打结了,他把目光定在正在对尸体进行缝合的杨呐身上,几秒钟后朝着一旁的痕检招了招手,问起了凶器的下落。
“队长,你说的是敲击钉子的东西是吗?我们已经在找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
“抓紧点,另外查一下周彦武回海洋馆的事都什么人知道?他的通讯设备都要做筛查,像这样一场有预谋的杀人事件,凶手多半是和周彦武熟悉并且知道或是能把他喊回海洋馆的人。不然这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到。”
伴随着郑植的几声吩咐,几组侦查员就训练有素地奔赴了各自的任务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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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植看着四散着离开的下属,脑海里不自觉地开始搜罗起和现在这起案子相似的那起旧案。
要么说有些事是禁不住细想的,就拿现在的事说吧,两起时间跨度隔了差不多半年的案子居然有着格外多的共通点——行凶的人死的时候手里都捏着一个写有死的字条不说,就那两个案子分别的死者和受害人来说,虽然郑植没细查过傅绍言和周彦武的关系,可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和之前那起的两名死者一样,互相没什么交集的,相同的言辞,相同的行凶者先一步死亡,现在两起案子唯一的差别或者就是老傅还活着吧,只是……
只是后面的内容让郑植后脊梁发冷,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继续往下想,可头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个人正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的那刻,郑植浑身的神经瞬间一紧,整个人直接调到了战斗模式,满眼戒备地看着杨呐,“不好好干活,东张西望地干什么?”
“队长,有空去查查视力,没看见我在收工了?”
“你……”郑植被怼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不好地怒目看向杨呐,“杨呐,你这么有话不会好好说的个性不会是真打算单身一辈子吧?”
“我单不单身的和你有几毛钱关系?”
要么说杨呐是能把邢霏怼到抑郁的人呢,那战斗力,就算是郑植也容易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