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找准机会袭扰我军,不足为惧!”
萧元歌笃定的笑了笑。
呼延觉罗点点头,兵力如此悬殊,能派出来的骑兵不会很多,作用也就会小很多。
“兵力如此悬殊,守城都成困难,还要分兵偷袭我军,不知是这守城之人哪来的如此自信?”
“难道?”
萧元歌想不通,沉默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
呼延觉罗问道,“少将军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萧元歌随即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或许是我高看他了。”
这一举动让呼延觉罗有些莫名。
他征战多年,他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少量的骑兵在他们面前有何大作用,只是萧元歌猜到了没有说,他也不敢再问。
“传令:赤虎亲自带队攻城,本将要明日日升之时站在城头上看风景。”
被萧元歌称为守陵将军的赤虎下马大步走来,朝萧元歌敬礼后看向城头,戾气瞬间布满双眼,让人远观就感觉一股凶悍之气。
随即,双腿猛力一蹬,风驰电掣的奔向关塞…
……
攻城还在继续。
城关上下硝烟弥漫,血迹遍布,满是尸体。
长达几个时辰的攻城不管是北苍还是安阳他们都付出了惨痛的伤亡。
攻守双方的力气和意志都已经快到了极限…然而都在做着最后的支撑…
但是相比北苍雄厚的兵力,城关上安阳跟弟兄们是真正的靠着胸中一口气在吊着!
刀断了,随手捡一把再砍…
没有刀,就用断刀,用守城山石,用木头,甚至用赤手空拳在撑着…
很多弟兄麻木的砍杀着,耳边感受不到了厮吼声,感受不到了伤痛,直到血流尽,被杀倒地,或力竭而死…
安阳一刀劈死跳上城关的一个北苍百夫长,一脚踹开尸体,扶起一个重伤的弟兄,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被长刀致命一击洞穿…
那是北苍百夫长的长刀,来不及抽出被安阳给砍死而留在他的身体中…
他全身血迹斑斑,好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仍旧向外冒着血,瞳孔逐渐涣散,嘴中大口大口的喷着血沫子…
他很年轻,甚至比安阳都要年轻…
弥留之际,猛然的拉住安阳,喷着血沫子的嘴用力的张合着,用尽力气却只发出最后的一丝微弱的声音:
“校…尉,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能!”安阳沙哑的声音坚定道。
他闭眼了,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