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勋微微一愣,看向安阳。
安阳淡淡笑道:“兄长连说谎都不会,方才这话当是顾青衣亦或者皇帝亲自面授之说辞吧?”
魏大勋好似猜到了安阳接下来的话,脸色有些尴尬。
安阳笑道:“皇帝组建的可不是两卫!”
“我可是听说皇帝派我岳父、蒙叔、裴大将军出中州后,立刻便在中州各郡调集兵马组建了新的六卫!”
“也就是说,京营又有八卫!加禁军两卫,共计十来万兵马,算上被召集回中州的兵力,与各郡之兵力,有近二十来万!”
“据我所知,这其中并非大部是新卒…”
“各郡现在的兵马是新卒,这我清楚,但,在各郡调集起来新组建的六卫中,有很多都是经历过战阵的!”
“还有被皇帝召集回京的兵马,多是与叛军交战过的老卒!”
“这些老卒兵马,共计不下于六万!还这未算京城之乱后,禁卫和顾青衣统领的两卫生还的近两万老卒!”
“近八万老卒,何来大部分是新卒,何来兵力不足?”
魏大勋听完,目瞪口呆的看着安阳。
随即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贤弟毕竟是一方之主了,不一样了!”
““京城的兵马之数,贤弟能知晓不难,但老卒之数,这等情报贤弟都能了如指掌,想必麾下如绣衣卫之类的密卫不弱!”
安阳淡淡一笑,不做声。
见安阳不说话,魏大勋缓了缓情绪,说道:“确实如贤弟所说,京城尚有几万老卒,但贤弟当知道,杯水车薪呐…”
“镇南关上,血流成河,叛军势要攻破镇南关,攻入中州,每日都在死人,陛下年初增兵五千,上月兵力捉襟见肘,又增兵两万!”
“还要分兵防范宁、岭两州之局势,确实可用之老卒兵力不多…”
“陛下举目四望之下,也只有贤弟有可能借兵了,贤弟,看在陛下当初亲自简拔你的份上,看在为兄这薄面上,帮帮陛下吧!”
安阳不为所动,淡淡一笑。
“兄长,连你我之私交都拿出来了交换了,这不是兄长的为人,想必皇帝也早已知晓你我之交情,一直没有明言罢了,这番话也是皇帝和顾青衣之出的主意吧?”
魏大勋默然。
“皇帝和顾青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何人何事皆能利用,呵呵。”
安阳冷笑不已,说道:
“兄长,你我交情归交情,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代表皇帝,弟就给你一句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