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这是何意?”
朱邪丹青带着玄甲军轰动全城的清理张氏产业,一条条信息传回张氏,张氏家主张文杰脸色难看至极。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安阳,说道:
“燕国公占据蓟州以来,我张氏一直鼎力支持,不知我张氏如何得罪与燕国公,以至于断我张氏之根基?”
安阳淡然一笑。
“断你根基?你张氏可是想断本帅根基呢。”
张文杰微微一愣。
“燕国公,此话从何说起?”
安阳默然不语,淡淡的看着张文杰。
看你能装糊涂到何时。
张文杰沉默了一会,说道:“燕国公,可是为了邹曲长和朱校尉之事?”
安阳淡然一笑,反问道:“怎么?莫非张氏还做了他事?”
张文杰道:“燕国公言重了,我张氏一直想效力燕国公无门,怎会断燕国公之根基!”
“如若是为了邹曲长和朱校尉之事,那燕国公可真就冤枉我张氏了!燕国公请听我言…”
“贵属邹曲长流连烟柳之地,有心仪之女,此楼刚好是我张氏产业,我张氏原本以为是他人赎女,自然加价想多赚点…”
“事后主事才告知我,是燕国公麾下,我原本已经安排待邹曲长下次来,免掉赎金,成全他与四娘两人…”
“谁知邹曲长直接带人打上门,更是杀了我几个主事,我张氏可并没有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啊,怎么说我张氏都是受害者啊!”
“再说朱校尉…”
“我张氏待字闺中之女子不在少数,此事一直压在我心头,燕国公应该知道…”
“否则我也不会向燕国公提出嫁女与燕国公麾下诸位将校…不过,燕国公似乎有顾忌,我自然不敢再多提!”
“偶然机会,我与魏氏发生了一次争执,正好朱校尉见到了,帮了我,我见到朱校尉一表人才,打听之下,知道朱校尉也是至今未娶…”
“如此,我就安排族中心仪朱校尉之女前去偶遇一番,结果,两人心有彼此,这是好事啊!”
“敢问,燕国公,此二事,我张氏何错之有?”
“甚至邹曲长打砸杀人,我张氏为受害者也不愿追究,如何算是断燕国公根基?”
安阳嘴角勾起冷笑,“这么说,倒是我定北军的不是了?”
如若不是他知道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如若不是密营早已调查清楚,他都信了张文杰的话。
他很清楚,张文杰定然知道他清楚其中的真正情况,之所以说出方才之话,无非是想缓和和试探而已。
缓和,自然是不管这其中他张氏有何目的,大家共同认定他方才的说辞,让他安阳就此打住,借着台阶就下,此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