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君临不由一惊,急忙起身。
这足下,那里是什么祭台,分明就只是一个形似于祭台的油纸而已。自已刚才的一拳之间,竟是直接将这油纸砸出一个大洞。
此时,卓君临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慌。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这形似祭台的油纸,居然在这血海之中始终稳若泰山纹丝不动,居然连魔幽冥这样的大修行都没有看出来其中的玄妙。
难道这黄纸与血海之间,竟然还有着令人无法了解的秘密?
「噗。」
正盘坐在血池边上的幕氏兄弟不由同时身子一震,身子几乎是同时一个踉跄,竟是同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一时之间形若金纸,眼神之中满是惊骇。
「怎么回事儿。」幕无颜的声音之中带着急切,眸中震惊之色无经复加。
这么多年以来,血池之中一直无比平静,他们吸收血池之中的力量也有了极其显著的成果,自身的修为境界更是日益精近,越发的强大。
可是这仅仅月余时间,幕氏兄弟已经接二连三的受到了血池反噬之力,这是以往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甚至自血池成型之初开始,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变数。
两人身上的气息越发的不稳,一股股无形的血雾游走于幕氏兄弟的身侧,似是要脱离他们的本体而去。但似是有一道道无形的规则之力将其禁锢,无论那些血雾如何的挣扎,却根本无法离开他们的身侧,,,,,,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道青影疾速而至,青衫老者大步而来。
此时在青衫老人的眼眸之间也满是凝重,甚至在青衫老者以
往从来都不曾有任何变化的脸上,却莫名的多出了一丝错愕的情绪。
「先生,我,,,,,」幕氏兄弟急忙起身,那知全身上下却根本施展不出半点力气,全身上下的所有灵力似乎都已经抽空了一般,无论他们如何运气,丹田气海之间一时空空如也,半点灵力也无。
青衫老者看着幕氏兄弟的情况,挥手之间两股精纯的灵力注入两人的丹田气海,眼眸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你们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你们所谋之事已经筹谋多年,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啊!」
「先生,,,,,,」幕氏兄弟脸色不由同时一白,却终是欲言又止。
到现在为止,幕氏兄弟自已都是一脸懵逼,那怕是他们受到了血池之力的反噬,心中却根本百思不得其解,,,,,,
「这血池之中的大道本源之灵,的确可以帮助你们的修行大有精近,但这毕竟不是你们自身修练来的力量。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将自身的修为稳固才是正道,纵然心中再急切,但你们所图之事,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便能做成,终究需要足够的时间去稳固根基才是正道。」
幕氏兄弟受到了青衫老者的灵力注入,此时精神稍稍好转,同时起身弯腰行礼:「多谢先生教诲。」
青衫老者微微点头,却径直走到血池边上,伸手对着血池一抹。
「嗯?」
仅仅一眼之间,青衫老人的脸色却不由疾变。
原本应当呈现出一幅清澈见底的池水,此时却仍是一池血水,那怕是以青衫老者的修为,一时之间竟也根本无法看清血池中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
青衫老者眉头不由一皱,再次挥袖之后,所呈现的仍是如先前的一样的一池血水,甚至在这血水之间,隐隐之中似是含着一股暴虐之气。那怕是青衫老者一双眼眸足以看穿世间一切,此时却根本看不清这一池血水之中的真相。
「这不对啊!」青衫老者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眸中满是错愕:「这血池之中究竟是因为什么发生了变化?这世间能瞒过老夫眼睛的东西少之又少,难不成是那几个老东西眼见血池将成,生怕老夫占了先机,所以在暗中给老夫捣乱?」
一时之间,青衫老者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意似是有千百种变化一般,眸眼这间满是错愕。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在青衫老者从来都不曾有过半分犹豫的眸中,竟隐隐多出了一丝挣扎,,,,,,
「不对,老夫在神魔战场上构造血池,本就是极为隐秘之事。就算是那些家伙知道了,纵然心中有意,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落个吃力不讨好。」青衫老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小家伙,这也不应当啊,就算是有厄运之灵护身,但他的修为始终就在那里,根本不可以承受得了血海之中的侵蚀之力,早就应当化成血池之中的一滩血水了,怎么可能还给老夫添乱?」
青衫老者喃喃自语,越想越是感觉到不对劲。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连那小家伙就能影响到了自已孤心苦诣多年筹谋的血池,那自已这么多年的无数心血,岂不是都浪费到了狗身上了?
「狗?」没来由的,青衫老人心中不由一惊。
就是狗,那小家伙好像就叫王大狗来的!
青衫老者脸色越发的难看,眸中满是错愕。
怎么一想到那个小家伙,竟然就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就似是那个小家伙如同是一条极其危险的毒蛇的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择人而噬。
「先生,你,,,,,,」幕氏兄弟虽看不清血池之中的一切,但却从青衫老者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安。
世间,竟然还有让这位先生都心中震惊的事情不成
?
「无妨。」青衫老者一声长叹:「只不过是老夫有些杯弓蛇影了,这里发生了一点点的小事,居然也都能让老夫惆怅半响,看来老夫的确是老了。」
幕氏兄弟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