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嘉把手机放到了杨帅跟前道，“杨帅你自己跟你妈说吧。”

“帅帅，你上你舅爷爷家干啥去了，没钱了，还是怎么了？”

“妈，我......我......”杨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孙翠娥急了，“帅帅，你到底怎么了？”

崔长嘉看向了父亲，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之后，她才道，“表嫂，帅帅的学校没有完整的办学手续，他已经半年多没有上学了，钱花完了就来我们这了。我们寻思着如果把帅帅送回去，怕是村里人都知道了不好看，要不你现在动身来州城，和帅帅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还是见一面比较放心。”

明明每一个字孙翠娥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她好像就听不懂了一样。

她脑袋发晕，“长嘉，你说什么？帅帅半年都没上学了？”

“对，你没听错。”

孙翠娥慌了，又强制镇定，大声说道，“你别掰瞎话了，我家帅帅上学上的好着呢，你别看着我家帅帅出息了，就咒他不好。”

好像她声音越大，事情就不是她知道的那样似的。

崔长嘉无言以对，孙翠娥这是明显的不想接受现实。

摆在眼前的事实，争执有什么用，她对杨帅道，“帅帅，你和表嫂沟通吧。”

杨帅对着电话喊了一声“妈”。

对面的孙翠娥半天都没说话。

杨帅又喊了一声“妈”，孙翠娥才提高了声音，道，“帅帅，你和妈说，你是骗妈的，你是给妈开玩笑的，是不是！”

杨帅咬牙，“妈，不是开玩笑的，学校去年十月份就爆出有问题不上课了，我没回家一直躲到放假才回去的。”

其实寒假在家，他几次想给他妈开口说他学校是个假大学，但是一看到他妈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就不敢说了。

直到现在他身无分文，躲都躲不下去了，才找州城来了。

孙翠娥在对面哭了，刚开始是压抑的小声哭，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然后变成了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