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谎报矿难伤亡人数,这是不争的事实。”
陈栋一脸正色道,“从这个角度来说,你觉得,市长让人查刘东景有错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沈琳轻摇两下头,表示没错,但她急声说:“刘东景都是姚书记的小舅子,他不可能对这事不闻不问,任由市长去收拾对方。”
“他如果这么做,书记夫人也不会答应。”
“你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陈栋一脸正色的说,“现在,不管姚书记,还是书记夫人,都巴不得离这事远一点,他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栋略作停顿,继续说:“东景煤矿出了这么的事,他们作为刘东景的姐夫、姐姐,对此一无所知。”
“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要想隐瞒煤矿事故的伤亡情况,仅凭刘东景绝不可能做到。
市委书记姚昌智就算没有直接下令,也施加了足够大的影响力。
现在,市长凌志远紧抓住这事不放,他巴不得离这事越远越好。
沈琳明白了陈栋话的意思,但仍不服气,出声道:“书记,就算姚书记帮不了刘东景,这事和我们关系也不大。”
“他作为市委书记的小舅子,冲我们强行施压,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妥协。”
“这事就算查实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背个处分什么的。”
“为了这点惩罚,去亡命天涯,有必要吗?”
姚昌智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美女情人,面露郁闷之色,沉声道:“你这话听上去不错,实则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起矿难事故虽和我们的关系不大,但市长既然亲自出手了,你觉得,他会就此罢休吗?”
“刘东景是姚书记的小舅子,他先将其收拾了,为的是杀猴骇鸡。”
“撇开与其他小煤窑之间的利益关联不说,就是我们自己手上的那几个小煤窑,也够好好喝一壶的了。”
沈琳听到这话,面露惊慌之色,急声问:“书记,您是说,市长要彻查开发区的小煤窑?”
“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姚昌智一脸正色的说,“凌志远搞出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只针对东景煤矿一家呢,你也太小瞧他的手笔了。”
沈琳俏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沉声说:“您刚才说,我们准备脚底抹油,就是防止彻查开发区,将所有人一锅端?”
“可能性极大,我们不得不防!”陈栋一脸凝重的说,“等到他真正动手的时候,我们再想跑,只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