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屠睢语塞,一旁的王成又笑道;“屠睢将军不用客气,就安你的意思安排吧!”
“好,好吧.”
屠睢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以前都是听王翦发号施令,他还是第一次在王翦面前发号施令,所以既激动,又谨慎。
但是,王翦既然已经明确了让他做主,他也没什么好推辞的,当即朝身旁的校尉道:“孙洪,你领五百兵卒去前面高坡安营扎寨,我领剩下的兵卒帮你戒备;
另外,让伙夫埋锅做饭,切记不可使用柴火,用炭火!”
“诺!”
那名叫孙洪的校尉,应诺一声,当即转身离开车队。
另一边。
茂密地灵渠丛林内,五千精锐西瓯战士,一人背着一把木工,铁剑,腰跨绳索,趁着茂密地丛林作掩护,悄悄潜下灵渠下游,直奔登船口而去。
由于这一段路程在对岸,且深入西瓯腹地,秦军斥候一直不敢冒进,只能任由西瓯士兵来去自如。
虽然秦国修好灵渠后,并没有大规模入侵西瓯腹地,但是,西瓯依旧选择先发制人,这与译吁宋和桀俊不无关系。
随着夜色不断降临,五千西瓯军竟在夜色中消失在了丛林中。
当黎明前的曙光再次降临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距离登船口不足五百米的一个烽火台,悄悄潜伏了下来。
赵昊设置的烽火台,一般都是根据地形设置的,多以巨石加入混凝土砂浆,堆砌而成,牢不可破。
每个烽火台周围的驻军,不超过百人,相当于一个小型军事堡垒。
在这个堡垒中,有的人负责警戒,有的人负责巡逻,探查等任务。
由于秦军的烽火台距离河岸很近,再加上河岸边有几艘稍大的船只,所以秦军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游刃有余,还算相对安全。
尤其是最近一个多月,越人的反击愈发脆弱,简直不堪一击,使得这里的秦军,警惕性大大降低。
非但没有安排士兵夜间巡逻,连哨兵都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其实不怪他们如此懈怠,主要是灵渠修建以后,原本主动进攻的越人,突然开始龟缩防守,就算灵渠的水只漫过腰腹,他们也不敢进攻。
这便使得,原本守护边境的秦军,忽然找不到敌人,一个多月的时间,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都会厌烦,士气低落,也在所难免。
当然,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次带队偷袭的不是西瓯国的某个将领,而是西瓯国国军的长子。
自从驺安得知译吁宋与赵佗勾结,欲图谋大将王翦,他就主动请缨,伏击王翦。
本来他在西瓯国的声望就不高,要想继承他父亲的位置,只能靠他父亲的认可,以及长子的身份。
但是,继承国君之后,并非一帆风顺,如果国民不服你,就算你继承了国君之位,也会把你推下来。
因此,伏击王翦的功劳,驺安势在必得。
至于王翦的身份,不用他宣传,每个越人都知道。
而且每个越人都对王翦恨之入骨。
此时,驺安隐蔽在茂密的野草之后,看了看远处稀稀松松的秦军烽火台,心中暗暗一喜,随即朝身后挥了挥手。
夜幕下,茂密的草丛中,近百名身穿兽皮的西瓯国战士,手持武器,缓缓爬了出来。
这些人借助草丛和夜幕的双重掩护,渐渐接近秦军烽火台,眼中迸发出一种强悍的杀意,在夜色下看起来,阴冷无比。
“唧唧唧”
忽地,三只蟋蟀在草丛中骤然鸣叫,为首地一名西瓯国战士,瞳孔一缩,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手中的毒箭瞬间激发,直接没入秦军哨兵的咽喉之中。
不消片刻,毒箭中的毒素就阻断了秦军的神经,让他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同时,其他几名越人士兵也在下一刻激发手中的毒箭,让另外几名哨兵倒地身亡。
“乌拉哇啦,叽里咕噜”
那名为首的西瓯国战士见自己这边干掉了秦军哨兵,顿时手舞足蹈一通,下令继续前进。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烽火台围墙边,利用身上的钩索,轻松翻越了围墙,消失在烽火台四周。
不一会儿,驺安长舒一口气,朝身边的心腹道:“接近了,我们走!”
“好!”
心腹应了一声,当即朝身后挥手:“走,快一点!”
没过多久,五千西瓯国战士,顺利渡过灵渠,朝烽火台那边赶去。
他们今夜的目的是占领登船口附近的烽火台,并利用这些烽火台,伏击王翦。
现在才一座烽火台,还有至少五六座烽火台。
不过,五千西瓯国战士偷袭几座烽火台,还是挺容易的,没过半个时辰,他们又占领了两座烽火台,扫清了通往登船口的一道屏障。
就这样,在天亮之前,五千西瓯国战士就像一把致命的匕首,悄悄刺进了秦军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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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