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固守在营地的秦军,纷纷朝逃跑的西瓯国战士追去,一发不可收拾。
韩信纵马上前,看着伫立在原地的邹車,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跑?”
作为胜利者,韩信觉得要有点礼貌,就没有直接拔剑相向。
毕竟这场胜利,赢得有些侥幸。
只见邹車手持佩剑,目光冷冽的看向韩信:“我是西瓯国的国君,岂能临阵怯逃!?”
“西瓯国的国君?”
韩信微微一诧,心说这是条大鱼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西瓯国国君,居然会御驾亲征。
不过,这种蛮夷之国的国君,也算不了什么,自己何须跟他客气?
稍作沉吟,韩信皱眉问道:“既然贵为国君,为何如此不明智,兴兵犯我大秦?识相的,束手投降,兴许我大秦皇帝能饶你一命!”
“哼!”
邹車冷哼一声,不屑怒道:“我越国先祖勾践,早于你秦国先祖称霸,尔等秦人有何脸面让我勾践子孙投降?你们不过是一群西荒蛮夷而已!”
“放肆!”
众秦军闻言,顿时大怒,一个个拔剑准备砍杀这名目中无人的西瓯国国君。
然而,韩信却不恼怒,仍旧平心静气地道;
“中原有句俗话,此一时,彼一时,英雄不问出处,我大秦虽然起步较晚,但也问鼎中原,你先祖虽然早先称霸,却一事无成,两者相比,自有公论!”
“公论?”
邹車冷笑一声;“你大秦蛮横吞并六国,又觊觎我百越,岂有公论?如今成王败寇,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之败,并非我无能,而是天不佑我,才让我功亏一篑!”
“你们自负飞鹰涧的秘密无人知晓,便想逆天改命,若非我军无意中探知,还真着了你们的道!”
“如此说来,还真是天意.”
“呵呵。”
韩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好,好一个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敢问将军姓名?”
“他叫韩信!韩国的韩,信誉的信!”
还没等韩信开口,不远处就传来赵昊的声音。
韩信当即大喜,连忙呼喊:“公子——!”
“韩信,做得不错!这次多亏了你!”
赵昊骑在马上,高兴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将目光落在邹車身上,淡淡道;“你就是西瓯国君?”
“嗯?”
邹車愣了一下,反问道:“你就是公子昊?”
“正是~”
“还真是年轻啊.”
“就当你在夸我好了!”
赵昊微微一笑,随即好奇追问;“你不打算投降吗?”
“我西瓯国君,若降了你大秦,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当越王子孙?”
邹車平静道:“只要你放了我的子民,我便自刎当场,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赵昊摇了摇头,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环顾四周:“怎么没看到译吁宋?”
“哼!”
邹車冷哼:“那逆子早就跑了!”
“跑了?”
赵昊皱眉,显得有些不悦。
邹車目光一凝,仿佛看出了什么,沉声道:“你认识那逆子?”
“呵!”
赵昊闻言不由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何止认识,我还说帮他杀了兄弟,助他当上西瓯国君呢.”
“你!”
邹車气得两眼发直,嘴唇颤抖。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叫杀人诛心。
有什么比自己儿子算计自己,还让人悲愤的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邹車恍然大悟,目中含泪,悲愤欲绝:“原来那逆子早有打算,我西瓯亡矣!”
说完,当即抬起佩剑,横亘脖颈,怒喝一声:“先祖,邹車来了!”
‘噗’的一声,鲜血顺着长剑,缓缓流出,身体一晃,散发飘荡中,伟岸的身躯轰然倒下。
“君上——!”
众西瓯长老放声大哭,哀伤不已。
求追订,全订,推荐票,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