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梁闻言,如遭雷击,脑瓜子嗡嗡的响。
就连一旁懵懵懂懂的姬杨,都不由瞪大眼睛,满脸错愕的看着译吁宋。
然而,译吁宋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又自顾自的分析道:“尽管我跟赵昊只见过一面,但他的谋略,绝非常人能揣测,因为他从不按常人的思维行事;
当我们以为他对付的是我们的时候,他其实对付的是赵佗和任嚣;
当我们以为他对付的是赵佗和任嚣的时候,他其实对付的是整个百越;
一旦赵佗和任嚣出兵勤王,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而这时,他会像一个真正的王者,降服所有反叛他的人!”
“这”
孟梁和姬杨闻言,直接愣在当场,心说他有这个能力吗?
但译吁宋似乎一点也不怀疑赵昊的能力,又感慨似的道:
“可怜的赵佗和任嚣,可怜的我们,掉进了别人挖好的陷阱,还不自知,这百越的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此言一出,孟梁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连忙道:“你的意思是,我联系姬杨,投降闽越,也在他的计划当中?”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谁?”
译吁宋冷笑:“你以为你能轻易跑出秦军大营?”
“这这这这.”
反应过来的孟梁,不由头皮发麻,连连后退,最终靠着湿漉漉的岩壁,颤抖着声音道:“他要闽越也参与进来这南海的天不是彻底乱了吗?”
“呵呵。”
译吁宋哑然一笑:“乱了才好呢!不乱他怎么一起收拾?”
“一起收拾?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不信咱们就等着瞧吧!”
译吁宋白了孟梁一眼,懒得再跟他解释,随即想要离开地牢。
但是,下一刻他又改变了主意,一拍额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决定如你所愿,投降闽越!”
“什么!?”
孟梁愕然:“你明明猜出了赵昊的计划,你怎么”
话音还未落下,他就瞬间反应过来,嘶声呐喊道:“你竟然要帮他!?”
“嘿嘿,他不是说我没诚意吗?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译吁宋狡黠一笑。
孟梁和姬杨懵了。
但是,孟梁又很快回过神来,试图阻止译吁宋:“不行!你不能这么做,闽越会世世代代记恨我们的!!”
“.”
这话直接将译吁宋给整不会了,心说我瓯越都没了,谁还管他闽越?
再说,我瓯越与闽越本就有仇,这仇人的仇人,不就是朋友吗?
我不跟赵昊做朋友,难道还做敌人?
真嫌自己命不够长?
“三兄,我们瓯越与闽越是同一个先祖,同气连枝,不应如此.”
眼见孟梁的劝阻对译吁宋不起作用,姬杨忍不住说了一句。
然而,译吁宋听到他的说辞,却直接怒怼:“狗屁的同气连枝,我瓯越近乎灭国了,他闽越可曾出动一兵一卒?!
再者,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吗?华夏人都是炎黄子孙,轮关系,我们跟大秦才是同气连枝!”
“呃”
姬杨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好在译吁宋没有跟他计较,又扭头看向孟梁:“大长老,我会好好善待你的家人,希望你到了地下,替我父亲传个话;
就说我会带领西瓯军民,过上他们想要的日子”
“什么!?”孟梁瞳孔猛地一缩,犹如九级地震,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你还要杀我?”
“我要帮公子昊完成计划,并助他统一百越,献上我最真挚的诚意,你这个不确定因素,我不放心.”
“我是西瓯的大长老,你不能这么对我!”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了!”
译吁宋冷冷丢下一句,随手一摆,门外的两名西瓯战士,径直走向孟梁。
“不——!”
孟梁叫嚣着想要挣扎,两名西瓯战士,一人将他死死扣住,一人将剑横亘在他脖子间,抬手就是一拉。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