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子荣禄若无其事的样子,公子良干脆将事情点破道:“呵,你是真当我傻么?三兄除了你,还跟我们谁交流了?是六兄,还是我?一起合作?可笑!我看你跟三兄怕是在密谋见不得人的事吧”
公子荣禄暗暗吃惊,但还是镇定下情绪,平静如常地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觉得我跟三兄在密谋见不得人的事,你有证据吗?别不知道在哪里听了些谣言,就损害咱们兄弟的感情.”
“你放屁!”
公子良拍案而起,怒斥公子荣禄道:“是我损害咱们兄弟的感情吗?安全局的人,有多少人换成了三兄的人,还有朝中大臣,有多少人成了三兄府邸的常客?
就连针对六国余孽的行动,都成了你四处敲诈勒索的由头,你还跟我装糊涂!为兄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是要昊弟回来,让你们也尝一尝鼠刑的滋味?”
“这”
公子荣禄听到‘鼠刑’,瞬间想起了嬴成蟜死之前的惨状,不由头皮发麻。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出他跟公子高的秘密。
“今夜过后,我便会将那些钱交给国库,也好让朝廷在六国余孽作乱中少些损失。至于什么敲诈勒索,九兄有些言过其实了,这些钱本来就是他们的不义之财,我只是代朝廷保管而已。”
公子良听到公子荣禄没脸没皮的话,脸色黑成了锅底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有些事,让我说,我也说不明白,九兄若有什么疑问,不妨直接问三兄!”
话音落下,公子荣禄又看了眼公子将闾,道:“六兄,三兄的情况,你应该最清楚,多的我就不说了,告辞!”
“这”
公子将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而公子良则被公子荣禄怼的哑口无言。
比起追问公子荣禄,直接去问公子高,确实更好。
但关键是,公子高根本不见他。
此时,雨还在下,公子荣禄已经出了府门,在心里埋怨公子良多管闲事——都做郡侯了,难道还不能享受享受吗?弄点钱怎么了?这不是我大秦的天下吗?
上了车,公子荣禄没好气地对驭手道:“走!去岐山君府邸!”
“诺。”
驭手应诺一声。
车架在宽阔的水泥路三碾出咯咯的声响,渐渐远去了。
此刻,在公子将闾府邸的屋顶上,站着两道黑色身影,他们头戴黑色斗笠,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只有雨幕下的两双透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唐先生,咱们站在这里,您就不怕雷劈吗?”
“你都不怕,老夫怕什么?”
“我就是看你不怕,才壮着胆子陪你的.”
“老夫不需要你陪!”
“可我就想陪你.”
“那就等着被雷劈吧”
此言一出,一道惊雷瞬间划破夜空,在距离他们不足十米的地方炸响了。
“卧槽——!”
其中一名身材修长的黑衣人吓得暴了一句粗口。
“谁?谁在上面!”
“有刺客!快!在屋顶上!”
听到屋顶下传来一阵呼喝,那名身材修长的黑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正了正斗笠,讪笑道:“唐先生,咱们被发现了,您看”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心思,但老夫还是劝你,少管闲事,多学本事。黄石公是你宿命中的老师,跟着他,对你大有益处!”
“唐先生教诲,张良铭记于心.咱们等下去哪?”
唐举之:“.”
张良:“.”
两人对视,皆是不语。
半晌,唐举之扭头看了眼打着梯子上房的护卫,沉声道:“老夫要去李丞相府,跟得上老夫就跟,跟不上就在这里等死!”
说完这话,二话不说,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诶,别走啊,等等我啊,唐先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