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鸟玄岐!我早晚把你的毛全扒了!”月长霁痛得破口大骂,一摸鼻子,流血了。
玄岐停在枝头,啊啊直叫,显然开心得意得很,以至于没注意到朝它飞来的石子,被打了个正着。
五年来,一人一鸟在山谷里闹腾的场景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玄岐将月长霁踩在爪下狂叨,今天势要让这丫头知道它的厉害。不一会,月长霁脸上就红一块紫一块,她赶紧告饶:“黑鸦大人,知道错了,请您高抬鸟嘴!”
“啊、啊。”玄岐又狠狠一翅膀拍她头上,警告她以后不准再叫它臭鸟,不然要她好看。
“是是,再也不敢了。”
月长霁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身的泥,转身撇嘴小声嘀咕:“下次叫死鸟。”
见玄岐又要来打,她赶紧转移话题:“你来找我是不是发现有人进虎头山了?”
玄岐飞到矮树上抖了抖乱糟糟的羽毛,心想这丫头皮猴子一样,实在是太气鸟了,差点让它忘了正事,啊啊几声后飞起,示意她跟上。
月长霁蹬地腾空而起,在树干之间穿梭,几下就随着玄岐出了山谷,进入密林,来到与桑远等人的汇合地。
她瞅准位置,一下从树上跃到林珩背上,“二哥三哥!”
林珩将她稳稳接住,装出被吓到的样子哄她道:“月儿疾行术又进益了,二哥一点都没察觉你来了。”当年纤瘦的少年已经长成高大俊秀,声音清朗的男子,虽佩大刀着布衣,骨子里却透出股毫不违和的儒雅,早就不再是那个只会粘着姐姐吓唬妹妹的小子。
月长霁从他背上爬下,抱歉地吐吐舌头,顺手拍掉蹭他到衣服上的泥。
“月儿怎么不跳到我背上?”一旁的林淮有些吃味,上前将她搂住。明明他现在已经十四,是大人了,月儿从再高的地方跳下来他也能接住!
“下次下次。”她嘻嘻笑着:“三哥可帮我带了枪?”。
“那是自然。”林淮从自己的箭篓里拿出被布小心裹好的短枪递给妹妹。这枪是刘伯专门为月长霁制的,仿照的是戏班里的那杆唱戏用的花枪,她很是爱惜。
“虽给你带来了,但无需你动手,万一打起来了,三哥保护你。”他神色傲娇,拍拍胸脯打着保票。
桑远看着他们相处,平日里威严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柔和,他让玄岐停在手上,问道:
“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