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好似百步。
这一步,重若千斤。
他近身到僧人身前三丈以内,伫立不动。
下一刻。
无数蛊芒化为凝若实质的剑光,如同无数道白色的九天玄电,将僧人团团映射住。
剑光森寒冷冽,如冰霜,似乎冻结了时间,让僧人化为了雕像,封印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十息后。
哗啦声响起,好似冰雪消融。
随后。
轰---
巨响响起,如混沌初开。
万物开创。
雕像灰飞烟灭,好像从未存在过,化为虚无归于虚空中。
幻象仿若泡沫般骤然破灭,现实的景象如潮水般重新涌入眼眸。
“哇——”
东行上人陡然发出一声惊呼,那声音好似受伤野兽的悲嚎,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紧接着,他口中的鲜血仿若被压抑已久的汹涌洪流,猛地喷涌而出,瞬间将他的衣襟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色。
他双手紧紧捂住剧痛难忍的胸口,身形踉跄不稳,向后接连退出数丈之遥。
那原本在衣襟上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小血线,此刻仿若被赋予了生命,迅速地蔓延、扩大,渐渐地形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迹。
随着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和摇晃,那些鲜血开始一滴一滴地缓缓滴落,在地面上积少成多,汇聚成一滩滩令人胆寒的血泊,如一朵朵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祭奠着死亡的来临。
陈演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冷峻如冰,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将那柄散发着荒芒光泽的蛊剑,轻轻地收回剑鞘之中。
随着剑入鞘的瞬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东行上人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陈演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