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司马师一瞬间就出现在傅嘏的身前,向他行礼。“兰石多亏你在,子上才能顺利继承我的职役,大魏朝廷得以安泰。”“不敢,子元大人此来所为何事?”司马师微微一笑:“我在那边也碰到诸多麻烦事情了,希望兰石还能继续帮我处理一下呢!你愿意跟我走一趟吗?”
傅嘏愣了半响说道:“我明白了,既然是子元大人的邀约,我自然上天入地,在所不辞!”
“很好,痛快,哈哈哈!”傅嘏直接就跟着司马师离开了府邸。第二天一大早,等儿子傅祗来叫傅嘏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床上安然离世了。
司马昭正准备去早朝的时候听到傅嘏骤逝的消息,急忙前往傅府查看情况。傅府的人看到司马昭过来,急忙让开了一条道,准备让他进去。司马昭摆了摆手:“傅尚书是朝廷的功臣,这次过世,陛下一定会再给他追封官职的,请大家放心吧。我现在只是过来向他行礼,请大家不要过于在意。”
说完,司马昭轻轻走入屋内,看到傅嘏已经被装入了棺椁之中,司马昭上前默默行礼,随后向着傅嘏之子傅祗等家属行礼:“傅尚书壮年而亡,实在令人心痛不已,还请大家节哀,国事繁忙,请恕我不能久留。”傅祗代表其他家人回礼:“恭送司马大将军。”
司马昭转过头去,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离开了傅府。耳边仿佛想起了傅嘏的话语:“子上大人,你必须继承子元大将军的遗志,继续统领大魏,争取一统天下。”“我会尽力而为,兰石大人,你在天之灵就看着我吧!”
不久,朝廷追封傅嘏为太常,傅祗也继承了父亲的爵位。
曹髦在宫中来回踱步,非常不高兴。王经直接跪了下去:“微臣辜负了陛下的嘱托,竟然在前线惨败,丧失了数万人马。”
曹髦说道:“果然你还是太弱了,战阵之事还是不能交给你,现在别说升官了,保住你现在的官职,已经让朕很为难了。”王经说道:“今后就让我留在陛下身边,专司出谋划策吧,不过陛下放心,陈玄伯此人忠诚可靠,又在西线掌握重兵,绝对可以信任。”
“对吴蜀两国的战事,朕不是特别担心,朕现在想要一个文籍大师来提升朕的文学素养,你有推荐的人吗?”“文籍大师?”王经突然有些吃惊。“没错,如果你有熟悉的人,可以直接举荐过来,朕就提拔他入宫。”
王经想了一下说道:“太原的王处道文笔非常不错,陛下可以试试召见他。”“王处道吗?朕好像听说这个人,此人似乎已经在曹爽手下效力过,后来因故免官,现在是不是还赋闲在家?既然如此,朕就下诏让他进宫来吧。”“陛下英明,一定能学有所成。”
曹髦看着天空说道:“朕决定了,一定要做文武双全的帝王,这才能配得上统一天下的大志!”
很快,王沈就被召唤到宫内面见皇帝,他显得局促不安。曹髦看到他之后便问道:“听说你文笔不错,不妨在这里写一篇诗论让朕看看。”王沈点点头:“谨遵陛下旨意。”曹髦让宦官给他准备文笔,王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提笔便写,过了小半个时辰写完了交给了曹髦。
曹髦看完,点了点头:“看来王彦维的推举不是没有道理,你的文笔确实有过人之处,以后朕就叫你文籍先生,你就负责多教朕文笔吧。”王沈急忙跪下:“多谢陛下厚爱,只是在下现在无官职在身,出入宫廷恐有不便。”曹髦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朕任命你为侍中,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宫廷,另外如果你有认识懂天文地理的人物,可以一并举荐给朕,朕也要好好学习。”
“天文地理?”王沈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他有些迟疑。曹髦看穿了他的心思:“但说无妨。”
“此人曾经跟我一起在曹爽麾下效力,现在也是白身,他就是裴季彦,此人通晓天文地理,见识远在微臣之上。”
“裴季彦吗?很好,可以让他一起进宫随侍于朕!”曹髦显然十分满意,随后他又问道:“朕还有一个想法,希望王侍中你能帮忙完成。”“敢问是什么?”“我希望编撰本朝的史书,特别是太祖平定中原,开疆拓土的那段故事,朕知之甚少。如果你有自信的话,可以主持编撰工作。”王沈说道:“编撰史书,非在下一人能做到的,微臣愿意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完成这项事业,来回报陛下的厚爱。”“很好。”
王沈看到曹髦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了,便准备出宫返家。此时曹髦突然叫住他,问道:“朕听说你跟羊叔子关系不错,他现在并未担任要职,你觉得他有什么合适的官职?”
王沈急忙说道:“羊叔子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陛下若能重用他,肯定是社稷之福,只是在下刚受陛下重恩,岂能再妄议他人进退?还请陛下三思。”
“王处道,你果然是非常谨慎的人,好吧,那你先下去吧。”王沈跪拜行礼之后,离开了皇宫。出宫之后的王沈看着头顶的天空喃喃自语:“陛下果然深藏不漏,看人一个比一个准,可谓是知人善用,如果他跟司马大将军能够上下一心的话,那么我们大魏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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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之后,朝廷下诏让羊祜担任中书侍郎一职。不过羊祜并没有直接赴任,而是在家中等待妻子夏侯妙的生产,这一天终于来了。
羊耽、羊祜、羊瑁等家人齐齐在外面等着,辛宪英则跟重金请来的产婆在里面查看夏侯妙的情况。羊祜的脸上比谁都要焦急,里面不时传来辛宪英指点的声音和夏侯妙微弱的呻吟声。羊瑁发现羊祜的手在微微颤抖,说道:“公子,不用这么紧张吧?小姐一定可以顺利生下来的!”“嗯,那是当然的,毕竟是我跟妙儿第一个孩子啊!”
过了一会传来夏侯妙痛苦的呻吟声,羊祜几乎整个人要冲进去,结果被羊耽死死抓住。“叔子,不能进去!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唔……”
突然间听到辛宪英跟产婆的声音:“妙儿,出来了,太好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辛宪英又说道:“外面的人暂时不要进来啊。”“啊?”羊祜一下子有些发愣。
又过了一会,辛宪英说道:“叔子可以进来了,其他人不许进。”羊祜急忙推门而入,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经在襁褓中了,而夏侯妙则是平躺在产床上,闭着眼睛正在休息。床边还看到一块沾了血的布。产婆喃喃自语道:“下身已经擦拭干净了,脐带刚刚剪掉,现在要好好收拾一下。”
羊祜说道:“妙儿,辛苦你了。谢谢你,婶婶,还有这位阿婆尽力帮忙。”辛宪英说道:“叔子,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是个小姑娘。”“没关系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羊家人。”
此时夏侯妙睁开眼睛看着羊祜说道:“叔子,你来了啊。”羊祜急忙上前握住夏侯妙的手:“现在我明白做母亲是有多痛苦了,妙儿,你真伟大。”夏侯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羊祜转过身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儿的脸蛋,露出欣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