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雨姐。”
“小雨姐,你怎么来了?快,快来,公子他不肯求饶。”
马车外,赤甲军十分不自然的拽了拽衣领,手伸到耳边,想了想,还是没将塞进耳朵里的棉花取出来。
将马车停靠在府门前,眼神呵推准备上前的下人,便如雕塑般守在了马车旁。
“公子,等,等一下,小雨有事要求你……”
“公,公子!”
马车中,应雨的声音由嗔转怒。
紧接着似乎剧烈摇晃了一下,转瞬归于平静。
俄顷。
应雨抿着唇,眼神有些飘忽。
拽着李牧的衣袖便跑下了马车,语气有些不自然,
“公子,小雨,小雨不是有意的。”
李牧的侧脸上,隐约还能看到一个淡红色的小脚印。
只看尺寸,便知这一定是应雨的。
李牧一脸无奈,他觉得自己实在冤枉。
从头到尾,他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谁知被迁怒的还是自己。
李牧耸了耸肩,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转移话题道,
“小雨找我有事?”
“嗯。”应雨轻轻恩了一声,旋即想起找李牧的正事,有些心虚的说道,
“公子能不能和小雨去看看安楠?”
“安楠?她怎么了?”
听到这个名字,李牧的眼底闪过幽光,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这个……”应雨有些迟疑,原本打好的腹稿,全被她没收住力的一脚给踹没了。
垂眸思索片刻,才接着说道,
“公子救救她吧,小凝姐说,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怕是活不过半年。”
安楠身上的外伤,有葛沛凝,又有冰凝膏,实在算不上什么问题。
然而检查之下,却发现她不仅仅是外伤这么简单。
她的丹田破损,全身筋脉几乎全废。
能坚持活到现在已算是奇迹。
普通伤势还好,但筋脉丹田的伤,就算是葛沛凝也是束手无策。
得知这些,应雨原本已然绝望。
旋即想到李牧当初从圣人居回来时,也是丹田破损。
如今还不是和没事人一样。
她满心欢喜的来寻李牧。
哪知道见面就将人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