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迦南和秦天刚刚的闲聊,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保安局的相谷一男不甘示弱,在竹山迦南离开后跟着凑了上去,目的其实一样,都想搞清楚这次全年工作计划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天的对待方法和对待竹山一样,作为官场老油条,相谷一男比竹山懂的更快更彻底,当即和秦天干了一杯,一切都在酒里。
等相谷一男离开,警察厅的宋亦山想过去凑热闹,但他又不敢,说实话能够参与到这种规格的私人酒会,他已经很有压力了。
作为外籍人员,即便是当上了厅长,在日寇面前根本称不上是人,顶多算得上一条看门狗,何况面对的还是保安局的局长,特高课的课长,还有宪兵司令。
他平时最多最多也就能见一见保安局的相谷一男汇报工作,和特高课宪兵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若是看见特高课课长和宪兵司令,跪下磕头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满洲国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他警察厅厅长可以对平民耀武扬威,但遇见了太君,哪怕只是一半的科长级,都得和颜悦色卑躬屈膝,就是平时遇见日本籍的普通人也都得礼让三分不敢与其产生任何冲突。
满洲国里生产的汉人不如狗,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当下社会的现实写照,随便去大街上看看,绝对都是这样一幅心酸屈辱的场景。
苟活于世已经不容易了,谁还敢奢望其他?
见宋亦山犹犹豫豫扭扭捏捏跟个小娘们似的,秦天明白了他的心思,一口气干了杯中酒,拍了拍巴掌示意今晚就到此结束,后续多的是机会,并且叮嘱诸位别忘了按照计划严格执行命令,真出了事儿,天王老子都帮不了。
私人酒会结束,宾客尽欢,诸人也各自搭乘汽车离开了宪兵队,只不过秦天没有径直返回太阳岛基地,而是一头扎进了道里区三道街,为什么会来这儿,玩儿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一层意思是想给宋亦山一次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