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岛基地待了几天,坂西找秦天聊了次天,说马上四月,时间越来越紧,让他塔小组和特高课两边都待一待。
塔小组这边继续低调的调查,特高课那边的工作也要兼顾,而且春季肃清行动四月份就得开始,加上本身的谍情工作,争取在一两个月里将哈尔滨藏污纳垢的地方都给清理干净。
明白坂西的心思,秦天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第二天就带着松原的命令前往特高课坐镇,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搞得竹山迦南措手不及,好在两人见面之后,秦天说的很清楚,常规工作不干预,只负责监督工作。
秦天说的这么直白,竹山迦南这才放下心,要不然还以为秦天过来是要替代他,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替换掉,心里肯定不是滋味,还好秦天给他吃了定心丸,这才放下心里的忐忑,屁颠屁颠的亲自安排秦天一行人的办公和住宿问题。
在三楼课长室走廊的尽头,有一套和科长室一样的办公室,外面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区,里面还有一间卧室一间小书房和一个卫生间,装修豪华配套齐全,只用打扫打扫,新增加一些软装和居家用品就行了。
这些琐碎的事情都由李恩熙带人去办,秦天则在竹山迦南的办公室里扯起了闲话。
“我一直想好好招待一下机关长,这不是您安排了工作,我得先把执行放在第一位,想着过几天时间稍微充裕一些了再请您,哪知道您直接来这里督办工作,这样可就免去了不少麻烦,以后每天都可以和机关长学习请教,简直就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竹山迦南一通吹捧,秦天似乎很受用,脸上洋溢着微笑,整个人的状态也很放松。
“竹山君客气了,有你来主导工作,我完全可以放心,至于来这里嘛,也是老师的安排,接下来的春季肃清工作和司令部的命令得同时进行,我过来帮帮忙打打下手,其他的事儿你让我干我都不会答应,好不容易可以来城里待着,我可得好好珍惜哈尔滨这座城市啊。”
“听机关长的意思,您之前一直住在市外?啊哈哈,不是我想打听您的秘密,就是单纯的好奇,上回在宪兵队我还问您来着...”
“这事儿啊,哈哈,确实是个秘密,不过给你透露一点也无妨,但你的保证不给其他人说,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儿,你是第一个吃枪子儿的,我会是第二个。”
“啊?这...这么严重。”被秦天一吓唬,竹山迦南在心里一思虑,心想还是不要好奇了,这么大的风险,没必要去冒。
“这样的话,那您还是别说了,我不好奇了,真的。”
秦天被逗的哈哈大笑,委婉的说道:“不听也好,确实没必要担这个风险在身上,不过为了让你心里有底,我只说一件事你就应该能明白了。”
“您...您说...”
“你接下来接到的任何命令,都会比其他地方的机关单位要早,你和宪兵司令应该都是第一手接触的人。”
听完秦天的话,竹山迦南全身一紧,脑瓜子嗡嗡的,当即明白了秦天所指的是什么意思。
能够第一手接到命令的人,还比其他地方快,只能说明北区司令部的大佬秘密来了哈尔滨,军区总司令来这里做什么,他暂时猜不到,但绝对不会是小事,幸好自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这种级别的秘密是他能够打听的?
“啊哈哈哈,机关长还真是看的起我,哈尔滨的行政级别的确比其他地方要高半级,有什么命令倒是比别人会先知道,加上现在各地都通了专线电话不就更方便了,谁先谁后的也没那么重要,机关长应该还没在哈尔滨逛过吧,要不然今晚晚上我安排安排?”
竹山迦南很聪明的把话题扯到其他方向,秦天会意的嘿嘿笑道:“确实没在哈尔滨逛过,上次来也就只待了小半个月,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就没空去到处走走,不过前几天我倒是去了趟道里三道街,那边的繁华程度可比新京还要更胜一筹,确实是个好去处,不过今天就算了,我们一行人来这里叨扰竹山君,总得先安顿下来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我虽然不会天天待在这里,总还是要放几名手下在这里的,工作需要,竹山君别介意。”
“哈哈哈,不介意不介意,都是应该的,那这样,后天,后天正好周末,我来安排,到时候您一定得赏光。”
秦天不会每天待在这里,正合竹山迦南之意,即便秦天这人相处起来很随和,也没有什么官架子,也明说了不会太干预正常工作,但卧榻之侧一直睡着个人,心里总是不踏实有些膈应,这下好了,秦天只会偶尔来待几天,竹山整个人的感觉都舒服多了。
就这样,两人在办公室里东拉西扯,从小时候的趣事到成长经历,从懵懵懂懂到结婚生子,从离开学校参加工作到调来哈尔滨,竹山迦南基本上没有隐瞒,他也是专业的谍情人员,这么做的目的除了和秦天拉进关系,也是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底细,人家毕竟是兼着督察的职责在身,让对方了解这些信息,也能减少一些后续工作中的麻烦。
秦天也没故意遮掩自己的经历,而且还很幽默的自黑,加上社会上对他的一些传言,都以非常风趣和接地气的方式讲述,这让竹山迦南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像其他的日本人一样刻板严肃,秦天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相见恨晚的知己好友,加上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大,很快就聊的火热,在一些事情上和观点上甚至能产生共鸣,这就更让竹山迦南产生一种亲近感,放下戒心之后和秦天推心置腹,天南地北的闲聊,抒发自己意见和情感,完全把秦天当亲人在对待。
而秦天也在这个过程里对竹山迦南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两人能够拥有良好的关系和最基础的信任,在往后的时间里,会有不小的作用。
现在的秦天正在布一个很大的局,特高课课长这个人物将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只有把他糊弄好,在大戏开场之时,才对他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