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宽敞的茶室因祁砚川的这句话倏然静止。
顾南枝粉嫩的唇瓣张了又阖,阖了又张开,最终沉吟不语。
而她的这副纠结模样,莫名地给祁砚川带来一种难以言状的愉悦感。
他知道顾南枝把刚才那些话听进去了,心头闪过一丝蠕动的爽意。
于是再接再厉,继续道“他不会蠢到选择现在把那5%的股份曝光出来,即便要曝光,也会挑个万无一失的时机。”
顿了顿,眼睛眯起,目光逐渐变得犀利“现在名仑那些老牌古董,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傅修文的旧势力,傅既琛毕竟还年轻,虽然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实力是有,但是资历尚浅,难以做到服众……就算你哥得到5%的股权,做了名仑最大股东,也难保可以完全控制局面。”
停了一停,讥讽笑了笑“听说董事会那些股东都是些糟老头,年纪大了,思想容易被固化,哪能允许一个年轻人骑到他们头上?”
说着,又状若无意移开视线,发自肺腑感慨“看来……傅既琛以后的路不好走啊!”
顾南枝听得很是心累,两指揉摁着眉心,有气无力说“别说了。”
说完,起步走到侧旁的一张茶台上,打开水龙头,顺着水柱把手洗干净。
须臾,又用纸巾擦干双手上的水迹,才回到原来的座位,瞄着腕表说“很晚了,我们走吧!我家司机还在等我。”
顾南枝这一刻才醒起自己把司机丢在一楼的事。
今天下午她刚下车,就对着车里司机说只进去逛逛,到了饭点时间自然会出来,让司机别打电话联系她。
可现在都已经八点过去了,早就过了饭点时间。
她一边懊恼着,一边垂头急躁地在包包里翻找手机。
刚一掏出,正准备开机……
坐在对面的祁砚川阴沉着脸嘲讽她“顾南枝,你在怕什么?”
顾南枝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我怕什么了?你简直莫名其妙。”
祁砚川十指交叉相握,一股威严从眼底慢慢渗出来“如果不怕,你为什么不敢听下去,为什么急着要走?”
顾南枝拧着眉气咻咻道“我都说了,我家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我!况且……这是他工作上的事,我们互不干涉,我没兴趣听!”
“没兴趣听?”祁砚川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自说自话“如果没有兴趣,你还会跟我来这里吃这顿晚饭?”
默了默,嘴角一勾,贱兮兮道“怎么?你不会是移情别恋……爱上我了?”
“你——”顾南枝情绪激动起来“是!我是想知道他的事,才会跟你到这吃饭的,你满意了吧!”她攥紧双手讲“但是我现在不想听了,我想走了,不可以吗?”
祁砚川知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