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弦坐在镜子前,看着江璃他们离去的背影,手一挥,本灯火通明的前堂突然灭了灯。
“你这徒弟不简单。”指腹摩挲着白瓷茶杯,一副看破一切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人。
“是嘛!”墨千羽弹琴的手一顿,之后素雅琴声从纤细的手指流出,充斥着整个房间,又像流水般缓缓流出窗门,飘向不知道的远方。
“嘿,我们去哪?”
“我的客房!”
镜子里悠悠的传来一对男女的对话,说的轻飘飘的。
“噔!”一个刺耳的音律,琴弦断了。微闭着眼的墨千弦笑道:“怕什么你徒弟本就无心。”
“她是无心,但她及爱男色。我见你徒弟长相俊美,我怕江璃把持不住……”
墨千羽扶额我哪是担心自家徒弟,我是担心你那宝贝徒弟被吃干抹净完了,江璃她还不负责。
“你怎么不早说!”
墨千弦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在房间了停的踱步,空气结成了冰点。
无辜的明镜有些瑟瑟发抖,它只是事实汇报。要是那江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它准会夭折!
杨桐解开顾淮的衣带,看着胸口上的绷带已被雨水跑软了,眉头紧皱。不聊那伤口已经和绷带粘在一起,难以分离。
江璃打了盆热水顺便拿了个干毛巾和剪刀端了进来,放在桌上:“热水在这,给他们擦一下再上药,药箱在那,里面消炎,治外伤,内伤,跌打,肿痛,感冒,发烧……反正该有的都有了。”
“对了能少用点,就少用点,这些药精贵的很!”
“嗯。”杨桐并没有抬头,只是鼻音回了个嗯。
其实心里还真想翻个白眼给他,可最贴皮肤那层绷带干了和那发炎的伤口粘的有些紧,估摸着是雨水冲化了药粉,这伤口还没长好,又给他自己给作死扯开了,伤口遇雨水发炎,跪久了最贴皮肤那层绷带被体温给捂干了,又跟那伤口牵扯在一块。
真是头疼。
注意力太集中,额上冒有细汗都没手去擦。
“那小孩怎样了?”江璃本想走,但想到什么又转过身。
“不打紧,只是受了风寒!”
江璃见没事便出了门,回来时带了两件大小不同的白色里衣。
这两件衣服可是去小九和小七那,死皮赖脸的要过来的。那小七年纪轻轻倒是多疑,盯着江璃浑身发毛,感觉自己那少的可怜的魂魄,会化作一缕青烟,从那惊讶到长得老大的口中,飞走。
难道要告诉这小家伙,她房间里藏了个人。于是只好张口结舌,随口编了个理由:昨日下山看个孩子与你年龄相仿,却穿的破破烂烂的,嘴里还吃着人家扔了的搜馒头。心生可怜,就想找你要一件里衣,明日下山带给他。
感觉自己实在机智到爆了。
结果那小天真直接将里衣和外衣一起给江璃,然后哭着关了门,一边还念叨着太可怜了。
看见小七哭,江璃心里居然有些罪恶感,可是马上就消散了。
倒是小九,敲了敲门,还没准备好说辞。一只手拿着里衣就伸出来了,道:“知道,拿走别来烦我!我和黎苑就住在隔壁,你把他闹得哭唧唧的,你晚上是不是不想让我睡觉了?”
江璃站在门前挑了挑眉,算了不惹事了,免得到时候又跑来一个问为什么的,自己还要较劲脑汁的给他们编说辞,太难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