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叹了一声复又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累了,今夜怕是还能再睡两个时辰吧?
一夜无话。
翌日寅时,朱慈烺是被内侍刘传宗唤醒的。
天还有些漆黑,朱慈烺也是困乏不堪。但他知道必须得赶路了。要想在三日内赶到淮安府,每天都得骑马走上七八十里路,这对于朱慈烺这副养尊处优的身子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这关帝庙中甚至连口井都没有,朱慈烺也顾不得许多囫囵个抹了把脸,便在赵信和刘传宗的侍奉下翻身上马。
二人侍奉朱慈烺上马后亦翻上马背,一行十余人打马一路向南而去。
从海州往淮安的这段路还算好走,只是由于近年来这一带兴起的流贼土寇无数,行商们多不往这边来了。
没有了商队,官道便显得冷清了不少。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朱慈烺发现官道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流民队伍,大多是从海州方向往淮安逃难去的。
这些流民队伍大多是几十人,稀稀拉拉的走着,个个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看他们的眼神都是空洞无物,有的甚至面目通红,脸颊浮肿。
朱慈烺知道这是吃过人的表现,不敢大意,吩咐众人莫要耽搁,速速赶路。
在明末吃人根本就不算什么,流民们饿极了不仅吃死尸还吃活人,最先吃的是妇孺,妇孺吃完了便吃身体羸弱者。
朱慈烺一行人都有马骑,马背上又驮着干粮,在流民眼中就是一锅红烧肉。
若是被这些流民盯上,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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