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子清了清嗓子道:“某家来是想告诉袁府尊一声,刘良佐、刘泽清二贼已经率叛军杀向登州了。”
袁惟泰闻言大惊:“此话当真?”
那番子冷笑一声道:“看来袁府尊是不信任某啊。也罢,这是某得腰牌,还请袁府尊查验。”
说罢将腰间别的玉牌递给了袁惟泰。
袁惟泰老脸一红,连连摆手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犹豫再三还是接过腰牌查验了一番。
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虽然他从未亲眼看过内厂军情司番子的腰牌,却见过锦衣卫的。
两者大同小异,袁惟泰只看了一眼便认定此人必定就是内厂番子了。
“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天使赐教。”
既然已经认定对方身份没有问题,袁惟泰接下来自然就要确认这个情报的真实性了。
那番子点了点头:“袁府尊请讲。”
袁惟泰清了清嗓子道:“刘良佐、刘泽清二贼不是在围攻济宁州吗?怎么会突然杀向登州。”
“袁府尊的消息太闭塞了,二贼虽然一开始意在攻打济宁,但受挫之后便调头杀向登州了。某家在不远处的红螺湾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看样子他们是想浮海逃窜啊。”
袁惟泰闻言一惊。
浮海出逃?这不和当年孔有德的路数一模一样吗?
“若是如此,那可该如何是好?”
袁惟泰直是惊惧不已。
现如今登州基本就是一座空城,根本没有多少兵力驻防。
刘良佐、刘泽清的叛军虽说有所折损,但少说也有几万人。袁惟泰靠什么去守城?
若是守不住登州城,他就是下一个孙元化,只有洗干净了脖子等着锦衣卫前来逮拿,押解到南京受那断头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