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都是混日子嘛,能混一天是一天。
米粥已经熬的差不多了。
香味扑鼻而来,绿营兵们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军营之中是一干一稀,晌午吃了干的晚上就只能喝稀得。
不过这米粥还挺粘稠,往锅里插根筷子都不见倒的。
每个战兵能够盛满满一碗,辅兵则只能喝小半碗。
大铁锅前已经排起了长队,虽然歪歪扭扭,但总归有个次序。
这时候火兵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跟他关系好的,多舀些米。跟他关系不好的,多撇些汤。
至于吃干的那一顿,这其中的猫腻就更明显了。
关系好的士兵,火兵给他盛一碗饭,压的瓷实,虽然看着不满但相当于两碗饭。
而关系不好的士兵,看着冒尖,实则也就是多半碗。
其中的门道一点也不比衙门官场里面少。
周二牛便是这样一个手中掌有“大权”的火兵。
他像往常一样给排队的士兵们打饭,马勺稍微一偏就能偏出不少米粒去。
他正洋洋自得间忽然听到一阵呼喊声。
“顺军袭营了,顺军袭营了!”
周二牛直是愣住了。
顺军袭营?这是啥意思?
不是说顺军现在都在后山的吗?他们怎么突然出现在前山了?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便有溃兵四散往这边冲来。
“哎呦!”
周二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撞到腰眼,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手中的马勺也飞了出去。
他环目四望,军营之中乱做一团,好似大难临头一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