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懈安那里,陈琏事后自然也会派人送去一份厚礼以堵住孙懈安的嘴。
事情尘埃落定,孙懈安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可以落地了。
这次巡视遂昌当然是天子的意思,但一开始却没有太多人愿意来,归根到底是忌惮得罪何家。
可孙懈安不在乎。在他看来天大地大也没有皇帝大,只要有皇帝撑腰还怕得罪什么何家?
这件事后他便是简在帝心的人物了,飞黄腾达,官运亨通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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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睿亲王府。
多尔衮神色阴郁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范文程,一股无名邪火腾地窜了上来。
两千多人,两千多名甲兵啊,就这么折损在了顺德府。
这叫人如何不气!
如果说这些死掉的甲兵是绿营兵或者汉八旗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满洲正黄、镶黄旗旗人,是大清最宝贵的勇士。
多尔衮当然明白这次惨败不全是范文程的责任,主要原因还是勒克德浑轻敌冒进。但他却不能对勒克德浑责斥的太过狠厉,不然就是狠狠打自己的脸。
毕竟当初决定启用勒克德浑的正是多尔衮本人。
加上自己的好弟弟多铎有意替勒克德浑开脱,多尔衮更是倾向于将罪责都推到范文程身上。
总之罪名总要有人承担,不然怎么跟那些死去旗人的家眷交代?那些本就反对多尔衮摄政的两黄旗人更有机会跳出来说三道四了。
要想堵住这些人的嘴,必须要抛出一只替罪羊。
说到底勒克德浑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而范文程只是一个家奴罢了。
哪有主子受罚,家奴安然无事的道理。
多尔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终于下定决心神色一厉道:“范文程,你可知罪?”
范文程也明白这种时候多说无益,便冲多尔衮磕头道:“奴才轻敌冒进,领兵追击明贼中了埋伏,还请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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