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张可望匆匆赶到,快步进入殿中冲张献忠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张献忠抬头一瞧,见是张可望来了,心中的怒意消散了几分,冲他招招手道:“来,坐在咱老子身边。”
张献忠喜怒无常,侍奉在身边的人都陪着十分小心。
惟独张可望不怎么怕,因为他是张献忠眼中唯一的接班人。
“儿臣遵旨。”
张可望缓步走至红酸枣官帽椅前撩袍坐定,和声道:“父皇可是为了鞑子南下之事心忧?”
“嘿!”
张献忠愤恨的说道:“若不是刘进忠这个叛徒,鞑子怎敢如此贸然出兵。刘进忠这龟儿子把咱老子在四川的兵力部署摸得一清二楚,鞑子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啊。”
也难怪张献忠如此生气。兵力部署关乎到战场格局,如今这些情况却被清军摸得门清,你还没出手敌人就知道你要往哪儿攻,这仗还怎么打?
张可望沉吟片刻道:“即便如此鞑子也未必可以占据优势,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为今之计,父皇当提兵北上,拒敌于国门之外。”
张可望的这番话正合张献忠的心意。
他也不想继续留在成都等死,若是等到鞑子兵临城下,到时大西军就真的没有什么胜算了。
利用蜀道天险把鞑子堵在外面,才是上策。
这也是为何当初张献忠选择四川为老巢。四川或许不是一个兴王图霸业的地方,但要想依靠地势险峻偏安还是不难的。
“恩,咱老子也正有此意。事发突然,咱老子已经命人去召文秀和定国回川了。不过他们一时半会怕是难以赶到。你和能奇便随咱老子北上抗虏吧。”
“儿臣遵命!”
张可望双手抱拳沉然应道。
虽然通常情况下他不会亲自领兵打仗。但现在情况紧急,不得不破一回例了。
再说张可望也不是完全不懂打仗。只不过是他处理内政的能力太过出色,掩盖了他统兵的能力。
张可望统兵的才能或许不及张定国、张文秀,但在大西军诸将中绝对属于中上的水准。
“咱老子会留下口谕,等到定国和文秀回到成都便叫他们立刻北上。”
张定国攥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此战事关存亡,只许胜不许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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