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前去通报,范文程则静静的站在寝殿前,思忖着一会儿该如何劝劝多尔衮。
片刻的工夫后内侍去而复返,叫范文程觐见。
范文程振了振袍服,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进了寝殿。
一进殿中范文程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汤药味。这味道甚是浓烈,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范文程皱了皱眉,却还是向内间走去。
多尔衮如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范文程见到多尔衮之后立即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奴才范文程给摄政王请安。”
多尔衮睁开眼睛,抬了抬手有气无力的说道:“范先生请起吧。”
范文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两手束立在侧等候多尔衮的问询。
“范先生可知本王为何要召你来?”
“奴才不知。”
“郑芝龙那个废物败了。”
多尔衮幽幽说道:“本王刚刚接到来报,郑芝龙在江西一战中惨败,主力已经退回福建。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守不住多久了,此人靠不住......”
范文程心中一惊。
郑芝龙竟然这么快就败了。
多尔衮长叹一声道:“这真是流年不利啊。先是吴三桂,再是郑芝龙。二人一前一后先后败北,难道我大清真的无力南征了吗?”
范文程见多尔衮这副样子,连忙安慰道:“摄政王莫急,胜败乃兵家常事。平西王和郑芝龙只是吃了场败仗,将来打回来便是。”
多尔衮也知道范文程说这番话多半是在安慰他,他颓然一笑道:“若真能如此,本王也心安了。”
范文程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道:“禀摄政王,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多尔衮神情冷峻的盯着范文程道:“范先生要说的可是和肃亲王豪格谋反一事有关?”
范文程只得点头道:“摄政王英明。此事不宜牵连太多人。如今北京城中人心惶惶,都担心此事牵连到自己。长此以往,还有谁敢发声啊。”
这番话范文程可谓是说的推心置腹,多尔衮却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