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文安之穿着大红色圆领公服,连更换衣裳这个环节都省去了。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文安之来到院中对着钦使跪了下来。
“臣四川巡抚文安之恭领圣旨。”
那钦使显然经常外出传旨,只见他微微颔首随即便展开圣旨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文安之认真的听着,前面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没甚的意思。
可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兵部的文书里不是说要北伐吗?可圣上的旨意里怎么说只叫热气球队北上焚烧东虏的粮仓?
这和他所做的准备工作大相径庭啊。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把圣旨听完。
因为这是领旨的规矩。贸然打断钦使宣读圣旨可是大不敬。
有什么疑问可以等到圣旨宣读完了再说。
等到圣旨念完,文安之领旨谢恩后才对一旁的钦使道:“敢问钦使,陛下这道旨意与之前兵部的文书为何有相异的地方?”
那宦官浅浅一笑道:“文大人说笑了。咱家不过就是个替陛下传话的奴婢,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分别。不过奴婢觉得文大人当以陛下圣旨中的说法为准。”
文安之连忙谢道:“多谢钦使赐教。钦使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来人呐,送钦使去休息。”
“文大人客气了。既然如此咱家便却之不恭了。”
那宦官也不拖拉,甩开袖子便跟着仆人离去。
文安之待那宦官离去后复又从架子上把圣旨取了下来展开来看。
为了比对他还命人把之前兵部下的文书也一同取来。
两相比较之下自然是极为清晰。
文安之确认兵部之前的说法与陛下圣旨有很大不同。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决定依照哪种来执行了。
照例来说兵部的行文肯定是经过陛下首肯的。但既然两者有所不同为了保险起见文安之还是决定按照圣旨中的来。
也许陛下是在体恤兵力吧,亦或是他想要在东虏粮食被烧尽后再发动总攻。
但说老实的文安之对这热气球并不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