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对沙提烈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发兵孔雀国。”
沙提烈说道:“我们全国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多人。据说孔雀国拥兵百万,就算我们骤然袭击,能赢得过他们吗?”
冒顿微微一笑:“一万头狼,吃掉一百万头羊,绰绰有余了。”
对于冒顿的军事才能,沙提烈还是很信任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冒顿看了看沙提烈,幽幽的说道:“等灭了孔雀国,再攻灭大秦。到时候你先挑一个地方做国王。我们兄弟两个,平分天下。”
沙提烈听了这话之后,心中一阵苦涩: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争呢?现在可好,兄弟两个都变成了不完整的男人,就算得到天下,又能怎么样?
冒顿似乎猜到了沙提烈的心思,他拍了拍沙提烈的肩膀:“人这一辈子,还是有很多了乐趣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报仇,踏平咸阳城,杀死秦皇帝。”
沙提烈使劲点了点头。
到了这时候,也就报仇作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了。
沙提烈甚至隐隐的有点担心,如果咸阳被踏平,秦人皇帝被杀死,那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倒不如……留着皇帝不杀死,而是对他百般虐待。
沙提烈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冒顿和沙提烈动作很快,毕竟这所谓的匈奴国也不是他们的故乡,所以直接召集勇士,把能带上的钱粮全带上就可以了。 提交污点公诉
至于带不走的,直接一把火烧光。
于是匈奴国境内,在几日之内,大火延绵不绝。
有个识之士找到沙提烈和冒顿,哭诉说:“两位大王,你们这大火自然是烧的十分快意,然而大火熄灭之后,万民何以为生?”
冒顿有点想笑:特么的,老百姓死活关我屁事?
他心里这么想,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于是淡淡的说道:“百姓们何以为生?自然是随我出征了。南边有孔雀国,东边有大秦,都是富庶之地,比这里强了不知道千百倍。”
“我匈奴人,向来信奉的是逐水草而居,一处水草贫瘠,换一处地方就行了。为何你们如此愚蠢,甘愿在这里受穷挨饿?”
这有识之士有些茫然:“可是……可是那也不用一把火烧光啊。”
冒顿心想:不烧光,怎么胁迫这些百姓替我打仗?
冒顿淡淡的说道:“本王这叫决死一战。烧光了你们的故乡,你们就只能勇往直前了。不战胜,则战死。因此人人奋勇争先,攻无不克,岂不快哉?”
有识之士有些懵逼。
良久之后,他对冒顿说道:“然而,然而……”
他然而了好一会,对冒顿说:“然而,若我们战败了呢?家乡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对此冒顿根本不在意。毕竟……这些人又不是他的族人,家乡没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带着匈奴人,再占一块地方罢了。
冒顿轻轻咳嗽了一声,忽然板起脸来,大声喝道:“我军出征在即,你却在这里妖言惑众。此罪当诛。”
随后,冒顿举起弯刀,将有识之士的脑袋砍下来了。
周围的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冒顿,现在谁也不敢乱说话了。
三日后,大军开拔。
最前面的,是一万正规军。后面是数万壮丁组成的后备军。
这几万人,原本都是塞琉西国的农民,衣衫褴褛,营养不良,羸弱不堪,但是至少能充个人数。
而跟在最后面的,就是十几万老弱病残了。
有老人,有儿童,还女子。这些人要么身体虚弱,要么胆子很小,要么从来没有拿过武器。
让他们上战场,纯粹是无稽之谈,反而容易造成大溃败。
沙提烈骑在马上,对冒顿说道:“我匈奴打仗,讲究的是来去如风。这次我们为何要带着这么多老弱妇孺?”
“他们不仅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一旦打起仗来,这些人在后面自乱阵脚,反而会让我们军心不稳。”
冒顿一脸惊奇的看着他:“老弱妇孺?我们哪里有老弱妇孺?”
沙提烈懵了:“哪有老弱妇孺?跟在最后面的不都是吗?”
冒顿向后看了看,说道:“跟在最后面的,不是粮车吗?”
沙提烈有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也向后看了看,后面确实有很多辆车。
这些辆车,是匈奴国所有的车辆。军中的、民间的,全部征用了,上面放着匈奴国所能搜集来的所有粮食。
可是,粮车后面,不是跟着一群步履蹒跚的老弱病残吗?
他对冒顿说道:“你没看见粮车后面跟着人?”
冒顿微微一笑:“我只看到了粮草。”
沙提烈愣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老弱妇孺是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