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加浓重,紫鸾殿中烛光微弱摇曳,映照出叶霜凝沉思的面容。柔嫔被送至殿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她真的身患重病。霜凝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地扫过柔嫔身边的宫女,随即挥手示意太医上前诊治。
太医王穆早已候在外面,见状立刻上前。他是宫中最有经验的御医之一,向来沉稳可靠。他细细为柔嫔把脉后,神情顿时凝重:“娘娘,柔嫔娘娘脉象紊乱,气血大损,似乎是中了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霜凝微微蹙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太医轻轻点头,压低了声音:“看症状,这毒药极为隐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会爆发,平日里毫无异常。”
霜凝听后,脸色虽未动,但内心却波涛汹涌。她立即意识到,这背后绝不是偶然。柔嫔与皇后关系密切,而今她突然发病,这场局恐怕不仅仅是冲着自己来的。柔嫔极有可能是被当作棋子,皇后借她的病症引发后宫动荡,而幕后真正的目标很可能是自己。
她微微抬头,对王穆说道:“太医,柔嫔的毒源可有头绪?需如何解救?”
王穆略一思索,轻声道:“毒性未完全发作,若能及时医治,还有转圜之机。不过此毒性诡异,臣需返回太医院查阅古籍,寻找解毒之法。”
霜凝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王穆领命而去,赵婉此时上前低声问道:“娘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柔嫔的情况未明,恐怕皇后已经有所行动。”
霜凝沉默片刻,随即冷笑:“皇后此举无非是想借柔嫔之手搅乱后宫,甚至逼太后站队。但她没想到,柔嫔的病情我们早有察觉。赵婉,你立刻派人去暗中查探太医院的动向,看看有没有关于此毒的记载,务必找到蛛丝马迹。”
赵婉立刻领命而去,而霜凝则走向柔嫔床前,俯身轻声道:“柔嫔,你可明白,这场局你已无法抽身。若想保命,便必须与我合作,否则,你只会成为皇后的弃子。”
柔嫔的眼帘轻颤,虽虚弱不堪,但她显然听到了霜凝的话。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和恐惧。
“叶妃……你……救我……我……不想死。”她声音微弱,语气中充满了惶恐和求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