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的话，我早就忘记了，”姜清悦笑了笑，“我觉得你们男生当时一定都在看笑话，一群女生在场上疯跑，就是投不进球。”

“没有啦，我们都是很认真地给你们加油呢。当时真是颠覆了我对你平时的印象，我想这个女孩将来一定不简单。”

“我打球有些基础的。我爸爸大学时是校篮球队的，从小教过我一些基本功。当时的体育蔡老师本来想招我进校队的，后来让我父母拒绝了。”

“是怕你耽误学业吧？”

姜清悦点点头。

“你父母都还好吧？”

“挺好的，都退休了。他们现在也都在上海。”

“上学时见过你父亲一两次，印象中你父亲蛮严肃的。”

“他就是那样不苟言笑。”

“你还记得有一次语文课你哭了吗？”

“有这事吗？”

“你忘记了？”

姜清悦又努力想了想。

“有一次语文老师点名让你上台说话。然后你讲了一个故事，讲完之后班里好几个女生都哭了，你自己也哭了。”

姜清悦终于想起来了。当时教语文课的是个大学刚毕业不久的男老师，很有些想法，他有意培养大家当众发言和讲话的能力，所以每次上课都会留出最后10分钟，鼓励同学们自愿上台说话，主题自选，可长可短，每人最长不超过5分钟，可以讲故事，可以朗诵诗歌，甚至可以唱歌。姜清悦是从不会主动上台的，后来有一次就让这位语文老师叫到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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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是因为太紧张哭的吧？”

“不是。是你讲的故事太感人了，把你自己都感动了。”

“我都忘记当时讲的是什么了？”

“你讲了一个失学女童的故事，你当时讲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大家都听的很认真。从那个故事我就知道你内心特别善良。”

“以前的事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难忘的。”

姜清悦觉得他话里有话，没有应声，低头抿了口酒。

见姜清悦没有说话，俞庆国接着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我和高中同学都没什么联系。今天见到你，我真的特别开心。”

“嗯。你成家了吗？”姜清悦问道。

“还没有。”

“光忙着事业了？”

“也谈过几个，但都没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