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趁着基恩水听作业的安静时间写写日记,结果还没打开日记本,基恩就示意有情况。
我立刻合上本子,去到基恩身旁。
“一艘舰船,左舷35°位置,距离较远。”
“上浮,追击!”我果断命令道。
躺在军官舱床上的轮机长想要跑去工作,我拦住他道:“你去休息,只是一艘商船,不用紧张。”
潜艇破开海面浮了出来,现在的潜艇依旧是水上为主,在海面的航行速度要比在海面下快不少。
所以确认只有一艘后,我还是命令上浮追击。
没有察觉危险的商船还在慢悠悠地行驶着,在它身后,我的潜艇正像条疯狗一样,破开波浪极速追击,就是上下颠簸的有点猛,更像一条撒欢的二哈。
追了不到一会,远处海面便出现了小黑点,继续行驶,黑点延伸,成为了桅杆。
“警告,前面的船听着,立刻停船,靠边接受检查!”这么远的距离,只能通过公用电台频率进行警告,比起大喇叭,气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甚至由于艇内颠簸,基恩还发错了摩斯码。
商船船长看着奇怪的电报内容有点疑惑,为什么要接受插入,他让了望哨汇报情况,结果潜艇太矮,在地球曲率影响下,了望塔汇报什么都没发现。
他将电报放在一边,让船员都警惕点。
这该死的提前预警差点要了我的命,在电报员基恩和轮机长柴尔弗雷曼夫的配合下,他们差点扼杀了即将成为帝国最伟大的艇长!
我们用了几个小时,成功追上了那船,还是一艘美国船,自从英国宣战后,整个北海航线上几乎都是美国的商船,只要有100%利润,生命算什么。
有了第一次拦截商船盘问还顺到东西的顺利,这一次我大意了,只带了那些水兵,爬上了商船。
起初那名船长很配合,虽然没给我美元,但这并不是秉公执法的我检查他货物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登记表上写着这艘船运的是香料,从北卡罗来纳运往斯里兰卡。
这出发港和目的地就离谱,瞎写都没这样写!
三哥啥都缺,就是不缺香料,你要是俩反过来,再给我点小费我都不会怀疑。
一听到我命令水兵检查,商船驾驶舱里的人突然暴动,那几名美国佬冲上来抢夺步枪,因为枪长的缘故,他们很容易就控制了枪口,和我的水兵打成一团。
我立刻想要从腰间拔出那把手枪,可枪套的铁扣却因为潜艇潮湿的环境而锈蚀到无法打开。
那名船长像头蛮牛一样冲上来,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因为舍命一击而涨红的脸。
我本能地拿起枪套就朝他头上砸去。
帝国的牛皮质量还是杠杠滴,就像赫尔曼·麦耶的脸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