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某个“立功心切”的家伙,为了增大命中率,直接广撒雷,看运气了。
不幸中的万幸,那是枚角度过大的哑弹。
不然我们连一条鱼雷都没放,就要上天了。
我立刻命令雷尔大叔注水,在攻击潜望镜中测算航母航速,这家伙居然跑到了29节,还是在大幅度机动的情况下。
该死的英国佬,又往里面塞了多少锅炉。
就在我朝预测的机动方向两两一组,发射了四发鱼雷时,我身后已经翘起来的战巡又挨了一发……
看着航母按照我预想的角度转了过去,我嘴角再也压不住了,笑得比见了帝国马克都高兴。
战争真是勇者的游戏。
我们一口气抵进到三百米,为此甚至吃了一发友军的哑弹,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正如所有命运中的礼物都标注了价格,我们选中了最耀眼的礼物,就要付出拿下的代价。
大副紧张地汇报着秒数,基恩站在他身边拿着相机准备。
我则在指挥塔里看着我那老式怀表的指针,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着。
“轰”……我刚一拍大腿要庆祝,基恩便大喊爆炸发生在尾部,他不用水听都知道这个所有人不愿接受的事实。
想也不用想,又是不知道哪位设置的慢速雷。
此刻的等待中充满着的忐忑已经影响了我的理智,独自一人坐在指挥塔中同这煎熬作战。
就像青涩的少年下定决心后对心上人发出的询问,而我则是对胜利和荣耀的渴望。
可我内心的一个声音逃避道:我只是想带着他们活下去,忠诚的大副、年轻的基恩、可靠的雷尔大叔……这个声音怯懦却真实,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回答?
当指针指向十七的时候,大副的一声“两发哑雷”回答了这一切。
不,这不是答案,我还有一组,这组是T1和T2的组合,只要有一枚爆炸,这场海战我们便胜利了。
紧接着的爆炸结束了煎熬,一切疑虑和焦急随着波及到潜艇的冲击烟消云散了。
我急不可待地升起了潜望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