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U-29艇长奥托·苏哈特汇报战况时发出的最后一句改了改,同样作为了这篇日志的结尾:波涛摇曳,欢呼声齐鸣,好似远方辉煌。
我得意地看向写着整齐的句子,心想老邓一定会被此震惊,虽然是抄的,不过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的……
不对啊,老邓早就知道我有这一手了,当初我讲出拯救大兵汉斯时他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起那位记者先生,这场战役要是他在我们艇上的话,只要他的报道发出,我们的功劳就绝对坐实了。不知道他在陆军如何了,能适应那里的环境吗,我倒真的有点期待他写出来的故事了。
要是写的真不错的话,我这里可还有很多不错的故事等着他呢。
我摇了摇头,合上墨水已经干了的日志,爬上了舰岛,吹着沁人的海风,那种深入四肢的凉爽让我的头脑无比清醒。
第二天,我便有点喉咙痛了,紧接着就是感冒。
当我躺在我的床上,那种久违的晕眩和头疼的感觉卷土重来,我分不清是感冒引起的,还是身体扛不住再次开始晕船。
总之我从早吐到晚,头痛欲裂就像戴上了紧箍咒般。
基恩把一颗巨大的片剂塞进了我的喉咙里,然后大副命令潜艇下潜,在疲惫和逐渐平稳下来的床铺的双重作用下,我终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交谈吵醒了我——
那是雷尔大叔的声音:“我感觉我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然后是大副的声音:“我们的鱼雷为何失灵?”
雷尔大叔道:“我在检查鱼雷定时发现……”
我撑不住,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