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不愧是受过军医训练,很麻利便缝好了,他再次迅速给我包扎好,拎着药箱下去了。
沃纳和普里恩这才分离开来。
普里恩也过来瞅了一眼我的伤口,包扎的纱布没有渗出血迹,看来问题已经不大了,普里恩这才放心地拍了一下手道:“那让我们复盘一下吧,你俩究竟是怎么丢掉潜艇的。”
“能怎么丢的,被英国空军炸沉的呗。”沃纳撇嘴道。
我耸了耸肩,伤口被缝合住了,我又能稍微做些动作而不扯动伤口了:“那我是被法国人击沉的,我的大副还在统计伤亡,那艘该死的客船你确认击沉了吗?”
“击沉了,我把剩下的鱼雷都用了,客船当场就炸了三个对穿的大洞,沉的不能再沉了。”普里恩摸了摸下巴道。
“我觉得那上面一定有英法两国的大人物,最次也是外长级别,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敏感时间段从英国返回或者前往法国,而且还有这样的护航。”沃纳说道。
普里恩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这样觉得,要真是大人物,那就会乘坐飞机在夜间穿梭,或者直接乘坐军舰了。”
沃纳摆了摆手道:“反正已经击沉了,我觉得不亏,能被护航的客船上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奥拓,你怎么看?”
“我原先也和你想的一样,”我看了一眼沃纳,继续道:“但现在看来,咱俩中了那支联合舰队指挥官的诡计,要是客船上真有大人物,那架桑德兰就不会这样果断地离开了。”
我似乎被参战以来的顺利冲昏了头脑,理所当然地看到了敌人想让我看到的而选择激进的进攻。求生而激发的肾上腺素退散了,战斗所需要的勇敢和坚强也撤退了,我感到我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普里恩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这么多了,等完成下潜,去我床上休息吧,就算没有你,还有沃纳,更何况,这还是我的潜艇。”
沃纳被这句话逗笑了,但他只是嘴角扬了扬,很快又恢复了沉思的神情。
指挥塔陷入了沉默,下面传来U-47艇员汇报深度的声音,似乎是潜艇里人太多了,U-47的下潜速度很快,普里恩下令停止下潜,开始沿着海峡原路撤退。
普里恩和沃纳坚持让我去休息,艇员们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我侧身从中间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