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沃纳站在一起看艇员们跑步时遇到了雷德尔元帅领着队,这家伙就一直这样说——不对啊,以前我怎么不记得他说了这么有针对性的形容词,他是从哪听说我那次去总理府的?
我扭过头盯着沃纳,那家伙居然冲我憨憨地一笑,然后开口道:“奥拓,我也就是抱怨一下,你不会真的要去和元帅解释吧,那真是……”
“不会。”我立刻说完转过身子,不再理会他。
“不行,我也要去找朗斯道夫上校借一件。”我身后传来了沃纳离去的脚步。
我很确信上校不会再借给他了,结果广播结束,我就看到了同样穿着笔挺作战服、咧着嘴笑的沃纳。
“上校借给你了?”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沃纳摇了摇头,将他金色头发上的船形帽整理一下继续道:“是副艇长那位大好人借给我的,上校让我‘快速离开’后,我遇到了还在听着演讲热泪盈眶的他,然后我说戈博士说的前两次都是我们潜艇的功劳,而第三次他也是参与者,凭心而论这次咱们潜艇也发挥了大作用,按戈博士的话说‘我们就是民族的先锋’,你说这衣服能不借吗?还真别说,海面舰艇作战服就是不一样啊……”
无线电里传来了结束语,围在主炮旁听完演讲的艇员们用力地鼓着掌,就像取得了又一次大胜一般。
戈博士讲的还是不错的,听完这名为《胜利,还是胜利》的演讲,已经跑完两圈的艇员们都不用大副说什么,他们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用比之前更快地速度跑着,我有点想知道丘吉尔会用什么演讲来回应,可惜雷德尔元帅在这儿,不然我还能听一听。
这次雷德尔元帅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在一旁,和我及沃纳看着充满干劲的小伙子们,听完演讲的艇员们的劲头只要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一般亢奋。
雷德尔元帅正想回头和我俩说些什么,结果就看到了换了一身作战服的沃纳,他看了看正在跑步锻炼的艇员,再看了看我俩,最后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