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达尔朗将军急匆匆地离开了,但我的办公室又被人敲响了——
“请进。”我坐在那里喊道。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来者却是小泽,他似乎刚锻炼完,他将他本来留着的胡子也都刮了,让我莫名其妙有了一种熟悉感。
“请坐吧您,昨晚睡得还好吗?”我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座椅道。
他向我鞠了个躬,然后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点头道:“挺好的,这里的气候和我的家乡相近。”
“昨晚的模拟战役可以看出您对航母使用颇有心得啊。”我随便找了一个话题道。
他立刻再次低头谦虚道:“还是您的设想更加大胆,如果英国人真的按照您的预想对法国舰队展开进攻的话,那么您和山本君的赌局我就不知道谁会赢了。”
“您的德语讲的也不错啊。”我突然发现这家伙居然在用德语和我交流,完了,不好坑了……
小泽点了点头:“我被委派之时,苦练了一番,以防止上次的情况出现,当我得知我们的陆军和您连实物都没见到便达成的交易后,我真为那群马鹿感到羞耻。”
我挠了挠头,厚着脸皮道:“其实能换到我们的五号坦克真的不亏。”
“唉,”小泽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们选择北上,那么交换五号坦克确实是正确的,可是诺门罕战役的发生,直接使得陆军们对北上政策产生怀疑,而且对于海军来说,北上没有石油、橡胶等必要资源,原本就不支持北上,即便从更大的层面看来,北上是有利于我们的同盟的。”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盯着他道:“我更倾向于您个人的意思,如果您真的觉得北上更好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便利和帮助,我想您和山本都能看出来,南下不可避免地将要和另一个强国打交道,连我们都暂时不愿意让他从中立主义的美梦中惊醒,更不用说你们了,将国家视为筹码来拼得一个上赌场的机会并不明智。”
他脸上露出了苦笑,摇了摇头道:“这并非我能决定的,最关键的还是战略物资的匮乏,否则我们可以选择的更加从容一些。”
“我们的处境也是类似的,只依靠罗马尼亚和匈牙利,以及我们国内的合成,石油的缺口还是很大,所以……”我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猛地抬起头盯着小泽道:“你们最多能坚持几年不进行南下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