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的奶母见状显出身形,行完礼后一溜烟走人。
“周小胖,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陆芸将人丢到榻上,变戏法一般掏出根柳条,怒目圆睁“今日谁来都不管用!”
“呜哇——”屋里传出一声惨叫。
听得陈、董两位妈妈心肝抖得不行,忙不迭推搡抱琴去沐阳居求援。采荷虽然满脸心疼,但还是出手将抱琴拦住“这事儿确实是小公子做错了。”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陈妈妈唉声叹气“不过是小孩子吵嘴,小公子力气大失了手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就训斥几句再饿一顿。”
桐花嘶了一声,开始掰手指头“安澜院吃不着,还有秋枫院、修竹馆、明德堂、三思堂,再不济还有隔壁的小姨呢。”
采荷奇怪“狗洞主子不是叫人堵上了?”
桐花猛地抬手捂嘴,糟了她说漏嘴了,急中生智。“是灰灰!是灰灰刨的。”
采荷“——”灰灰真是老当益壮。
三下抽完,陆芸犹觉不够,手中柳条已经被人取走。
“阿爹!”周宴大喊一声猛地扑了过去“呜呜呜,阿娘她又打窝。”
听声音中气十足,周伯礼任由儿子抱了一会儿才将他扯开,声音不紧不慢“谁打我儿子,我就打他儿子。”
周宴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又停住,哭的更大声“那还不是打窝,呜呜呜!”
陆芸忍笑,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袋“周小胖,你将岑瑞打成那样,三下已经是你阿娘我手下留情了,明日你自去跟人赔礼!”
小胖子抽泣“今天早上我和岑瑞一起去学堂,走到学堂后面的巷子里时,不知道哪来的婆子塞给他一包蜜饯。阿娘说过不准在外面乱吃东西,我就将蜜饯丢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陆芸“阿娘我做错了吗?”
陆芸并不买账“你没有经过岑瑞的同意就将他的蜜饯扔了,岑瑞生气推了你一下,你就将人按在地上撕吧,岑瑞的牙都被你打掉了两颗!” 还好掉的是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