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刑部尚书白秉公神情凝重地出列,深深地拱手说道:“陛下,依照大梁律法,户部税银库,除户部官员外,包括刑部在内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恐怕……”

话音未落,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低语之中,大臣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犹如密林中的暗流在悄然涌动。

“户部税银库,竟然要擅闯?”有人低声呢喃,语气中透着深深的疑虑。

“刑部尚书白大人此言,确实言之有理,姜辰此举未免太过冒进。”另一位大臣轻叹,眼神微妙。

殿外微风吹拂,透过殿门缝隙,卷起堂内烛火微微摇曳,投下一片片晃动的阴影,仿佛也在暗示此事的复杂与危险。烛光忽明忽暗,映在姜辰冷峻的脸上,愈发衬得他神色沉稳,似乎胸有成竹。

梁皇眉头微蹙,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缓缓转向站在殿前的姜辰,声音低沉不疾不徐,仿佛是在探询,又带着几分考验:“辰儿,倘若静怡不在税银库……?”

未等梁皇将话说完,姜辰的眼神已微微一凛,唇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声音坚定有力:“父皇,儿臣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令人心头一震,仿佛一把锋利的利刃,刺破了众人心中潜藏的疑虑与不安。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议论声瞬间停滞,唯有钟漏缓缓滴答,敲打着每个人心中的疑虑与惶恐。白秉公微微皱眉,似想再做辩驳,却终究没有开口。

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曹守库面色沉静,眼神微微一动,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缓缓迈步上前,拱手一笑,语气温和,实则暗藏锋芒:“十六殿下,这事……事有万一,万一静怡公主不在税银库,又当如何?”

他的语调不疾不徐,仿佛一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探入姜辰的防线之中。

姜辰微微抬眸,目光如锋,直视曹守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嘴角微扬,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曹尚书说,怎么办?”

四周众臣神色微变,暗自交换眼神。姜辰此言,不仅是反问,更是一种凌厉的反击,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如果静怡公主真的不在,那曹守库的户部恐怕更难以脱身。

曹守库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仿佛未将姜辰的言语放在心上,但袖中紧握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他眼底深处闪烁着隐隐的光芒,带着几分试探:“我们不妨……赌一下?”